孟深心想,可惜,聪明如他也不想考。
如果不是孟溪生气,不给他烧饭吃,不让他教她,鬼才来这里。
神游间,背上突然就挨了一下,蒋夫子在旁边喝道:“孟深,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这老头一定是疯了,居然又打他,孟深冷声道:“夫子,你知不知道你在打谁?”
“打不好好听课的。”蒋夫子理直气壮。
这年轻人太狂傲了,真以为写了一篇好时文就一定能中举?他就算是块美玉也得要有人来雕琢。
“你打得是宣……”差点就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孟深恼火不已,站起来,“行,我答就我答,不过请问夫子,你刚才问得是何题?”
堂内一阵哄笑。
蒋夫子又把戒尺敲过来,这回孟深敏捷的躲过了。
旁边有个同窗轻声告知:“‘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说得飞快,但孟深听得几个字就知是什么,当下侃侃而谈。
蒋夫子拿戒尺在他桌上敲得几下,告诫道:“孔子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
孟深皱眉。
这是在说他骄傲自大,即便有大才也无用?
呵。
蒋夫子是不知他的身份才会说出这种话,他堂堂一个侯爷,一旦恢复身份便是有权有势,何必真的要去参加会试?孟深不屑蒋夫子这番话。
午时的京都。
顾域刚刚央求好父亲替他谋份职务,出来后就看到随从鬼鬼祟祟的道:“公子,陈朴刚从盐镇回来。”
许是把事情做好了,顾域吩咐:“让他来书房。”
随从应声。
陈朴是他留在盐镇,想把孟竹毁了的人,顾域心想谁让那小丫头不识好歹,这世上,不顺从他的姑娘从来就只有一个结果。现在,她怕是后悔死了,可惜就算求到他跟前,他也不会再看她一眼,残花败柳,就留着给他的手下享受吧。
“事情办得如何?”顾域看到陈朴过来,慢吞吞剥着一个橘子询问。
陈朴马上跪下来:“小的对不起公子,没办成。”
顾域手一顿,然后把橘子往他脸上扔去:“一个乡下野丫头,你竟然对付不了?”
“小的本来已经抓住她了,结果遇到一个捕快。”
“捕快你打不过?”
“是,”陈朴垂下头,“此人与小的不相上下,甚至比小的武功还高一些,小的怕被抓住连累公子故而……”当时形势很危险,他只能撤退。
“混账东西!”顾域一拍桌子站起,“这点小事都做不成,你也有脸回来?”走到陈朴跟前,指着他鼻子,“就算那次败了,后面就没机会了吗,他们孟家一家子是住在一个破院子里的吧,难道有护卫不成?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小的原本也这么想过,可惜林知县不止派出捕快搜捕小的,还在孟家埋伏衙役,等着小的自投罗网。”陈朴看顾域一眼,“小的后来琢磨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这才赶紧回京都告知公子。”
“想明白什么?”顾域挑眉。
“林知县恐怕知道小的是谁的人,不然他岂会派人在孟家埋伏呢?公子想想,小人做得这事儿,寻常人只会觉得是为色,那盐镇那么多姑娘,劫不成孟姑娘,也可以劫李姑娘,可林知县并没有在街上增派多余人手,反而只盯着孟家,那是猜到小的与孟家有仇了,而此前公子你与孟家……”
“好你个林时远!”顾域大吼一声,差点将高几上一座瓷器砸掉。
他这表弟分明是对孟家的姑娘有私情,不然何至于袒护至此?他都已经回京都了,林时远还咬着他不放。
顾域喝道:“给我滚!”
陈朴急忙退下。
行,这次他就放过那个孟竹,可林时远这事儿他也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