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中得到启发,精心策划一场大戏羞辱他,迫不及待要把他这个人渣,驱逐出她的生活。
贺关终于想通了,也旁敲侧击找周嘉璇求证过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徐百忧却只听懂字面意思,回一个字,“对。”
“更瞧不起我了?”贺关吊起一边眼稍,语气讥诮。
徐百忧摇摇头,表情纹丝不动,“你说过,以前从没强迫过别的女人。”
“我说你就信,聪明人可不能这样。”
贺关得谢谢她那晚问了一句,不然纵使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到自己不止被利用,还被当成跳梁小丑戏弄。
天冷得日狗,他却莫名燥热,过滤嘴被指汗洇得发软,口气越发的沉郁而讽刺,“聪明人,看走眼了吧,没见过长得像我一样帅的强……”
“关哥。”
三毛探头探脑出现在车侧,揣着小心喊。
贺关甩个狠厉眼神过去,“干嘛?!”
“有个接……”顾及到徐百忧在,“遗体”俩字有点吓人,三毛遂改用更书面的表达,“……有个收殓急活,得咱们跑一趟。”
“你去忙吧。”徐百忧不想耽误他们工作,举步欲走。
“老子话还没讲完,你哪里也不准去!”贺关拽住她胳膊,态度强横。
自己送上门来找刺儿,他不好过,她也别想轻松逃脱。
三毛顿时面露难色,“不好吧,没事跟着咱们跑活儿,多忌讳啊。”
贺关根本不鸟他,半拖着徐百忧上车,扔沙袋一样粗鲁丢进副驾。扯出安全带,吧嗒一声固定住。
徐百忧稳稳坐着,眼皮都没抖一下,也没有试图挣扎。
整个场面就像最凶悍的绑匪,劫持了一位最温顺的肉票。
似暗潮汹涌,又诡异的和谐。
三毛金水看得肝颤,大气不敢出,呼吸都像犯错。
没等车子启动,他们忙战战兢兢钻到殡仪车后部,准备装殓用的卫生棺,入殓棉布和入殓带。
这是徐百忧第二次坐殡仪车。
第一次坐时,她笼罩在好姨婆离世的巨大伤情中,全程低着头掉眼泪。
没想到第二次是居然被胁迫,实在有些乖谬,她转回头梭巡一圈,看到一次性的防护服,鞋套,和担架。
后车窗边还挂了一串用于辟邪的黄铜钱,下面坠着红穗子。
“做你们这行很辛苦吧?”
“不是人干的。”
徐百忧问的是后面的三毛和金水,回答的却是开车的贺关。
她把脸转回来,“能具体讲讲吗?”
贺关好像故意和她对着干似的,不胜其烦地道:“你问他们。”
徐百忧好笑地瞅他一眼,不用她再张口,三毛和金水执行力超强,已经大聊特聊起殡葬从业者的血泪史。
金水:“我最怕去没有电梯的地方收殓。干这行最忌讳遗体落地,遇到体重轻的遗体还好,就怕遇到重的。一趟楼梯爬下来,手抖的都不是自己的了,还要遭人嫌弃白眼。”
三毛:“我最怕接严重腐烂的遗体,那味,简直没法形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接个独居老人的遗体。突发脑溢血摔死在家里厨房,死了半个多月,味儿散出来了,邻居才发现。”
“我们都以为那老人没孩子,没人养老没人送终,其实他有三个儿子呢,大儿子还是个高学历的博士。”金水接过话,满脸鄙夷地咂舌,“啧啧,我怀疑他小学没毕业,‘尊敬老人孝敬父母’,小学生守则,我到现在还记得。”
“我明白了。”三毛笑着拿他开涮,“怪不得你成绩不好,学跑偏了,小学考试又不考小学生守则。”
“你咋不提高考呢。”金水不服,有美女在都爱面子,酸溜溜奚落道,“我好歹考上大专没去读,你才考一百多分。公司外面的野猫爪子随便刨几下,也不只一百多分啊!”
三毛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