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观笑道:“早点回去吧,再晚就让别人发现了。”
两人一块往山下走去,杨昭德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欧阳观心道:这小子的秘密被我给揭穿了,开始害羞了。也不能说是秘密,只不过他以为别人不知道罢了。
到了村中,杨老四刚刚起来,问他们去哪里了。
欧阳观说道:“我带着昭德到山上的溪边读书去了。”
杨老四深信不疑,见杨昭德神情颇不自然,脸上还有些发红,便道:“一定是书读的不好,让贾大哥给训了一顿吧!”
欧阳观道:“确实是读的不好,净想些不该想的东西!”
杨老四“哼”了一声,道:“今天正好该去将山货卖了,换些日用品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另外你张叔的腿脚不便,让她女儿提他,她不懂行市,你可不能骗她。”
张叔便是小兰的父亲。杨昭德听了,心中喜不自胜,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说了一声:“你放心吧,我哪里会骗她!”
两人将两几家的货物都放到袋中,由杨昭德一人背着。他本来就身体健壮,这几年又跟着欧阳观学艺,内功也有了一定的基础,背起这些货物自然不在话下。
待到未时刚过,两人已将货物全部卖光,只是两人又在城中玩了一会儿,在城外的河边坐了一阵,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天将傍晚了。
小兰有些害怕,说道:“你说我爹爹会不会生气?”
杨昭德其实也有一些害怕,但仍然道:“不用害怕,就说今天的买卖不好,卖完之后就往家里赶了。”
小兰道:“也只有这样说了。”
两人又走了一阵,渐渐没有了人迹,杨昭德想要拉一下小兰的手,却总是不敢,不禁暗骂自己无用。
小兰道:“今天出来了一天,快走不动了。”
杨昭德道:“也是。”
突然听得一人笑道:“走不动的话,可以让我来背着你啊!”
两人转过头去,只见一尖嘴猴腮的汉子正嬉皮笑脸往这边瞧着。后面跟着十几个青年。
杨昭德本来是个脾气急躁之人,这几年来每日跟随欧阳观读书写字,脾气已经是大为收敛,再加上欧阳观在教其武艺的时候也曾谆谆告诫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显露武功。
见到有人调息小兰虽然心中怒极,但还是忍了下来。就要拉着小兰离开。
那汉子又道:“不是走不动了吗?我给你捶捶腿好不好?”
杨昭德忍住怒气,说道:“请你语言放尊重些!”
那汉子又道:“尊重,尊重是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身后的几人哈哈笑道:“不知道,连大哥都不知道的东西,我们怎么会知道?”
杨昭德心道:瞧这一伙人,说不定便是一些帮派中人,若是控制不住脾气,打伤了他们,定然会遭到更大的报复那个时候,还有连累我们村中之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早早脱身的好。拉着小兰的手就要跑开。
那大汉纵身一跃,已经跃到两人前面。
杨昭德心中一惊:好功夫,只凭这一手轻功,我便不能轻易胜他,何况其它的喽啰们。
那汉子见杨昭德两人要走,更是嚣张,伸手就要向小兰的脸上摸去。
小兰吓得不知所措,杨昭德想也不想,一把将那汉子的手拨开。这一招正是欧阳观所授的三十六路“戏蝶手”中的一招“拨云见日”。
那汉子虽然武功一般,但是见识却是不低,见杨昭德随手一出手,便是如此精妙的招数,知道他必是名家子弟。心道:若他真是如此,又怎么会这么着急离开,想来是功夫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