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山花,珊瑚花,还穿着工装,都没有来得及换,是格子衬衣和法式裤子,韩子昭说,“嘿嘿。”就把她抗起来,从山脚走到山腰,那时候她还真的婴儿肥,但是体重并不重,脸上白白嫩嫩的。
时间真是不饶人。
过了半天,外婆认出来了,“哦,这是香香,这是你很久以前带回来给我见过的,是那个头发乌黑发亮的香香,肉又白又嫩,笑起来一朵花,而且爱穿旗袍,说半天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原来她是日本人。”
香香人老珠黄了,难怪外婆认了半天才认出来,韩子昭也想起来在日本的那个夏天,和香香在屋檐下躲过的雨和看过的晴天。
“你每年都带不同的香香回家,外婆受不了你了。”
韩子昭说,“没有的事情,都没人要我,只有香香。”
“我猜也是。”
香香就去外婆跟前敬水,云云,韩子昭和香香都很喜欢外婆,外婆说,“香香,外婆把一片瓦片给你,这样韩子昭认不出你的时候,你就把瓦片的尖端对着他,他就认出来了。他小时候都是这样的。”
外婆和香香一个鼻孔出气,韩子昭略显愉快。他们去青石板路上,外婆经常给他提起,路上有人要卖乌鸡和党参,叫香香不要买,外婆愚昧和开明到了一个度了,香香笑而不语。
韩子昭和香香在外婆家过得很安分守己,忘记了区块链和其他。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香香说,“为什么你的外婆每年要被狗咬呢……”
韩子昭竟然无言以对了,他说,“有时候实在是没借口了,我的外婆从小把我带大的,她说了,只要说她被狗咬了就行了……”
香香说,“那那次是她被狗咬了,这次她确实也是被狗咬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韩子昭说,“只是轻轻的咬了一口而已,每年都会去给外婆打疫苗。”
香香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