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和韩子昭回外婆家那叫一个惊险。
韩子昭不太关注家庭生活的,他也只是顺路带香香回去外婆家,外婆已经年纪大了,香香说,“随你。”
韩子昭就带她去外婆家,他说,“那就那条路。”
香香见到了韩子昭的外婆,这下出大事了!
外婆说,“这个香香我见都没见过,你每年都要带人回来,我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韩子昭说,“哪有这么夸张啊。”
外婆眯着眼睛,老眼昏花了,她说,“根本不是原来的香香,我记得你让我相过香香的,香香脸圆圆的,就像一只肥鱼,这个女的像一根笋干,而且还是变形的笋干,而且老的头发都黄了,我们家香香头发是乌黑发亮的!根本就不是我们家香香。”
韩子昭说,“哪有的事情哦?”
外婆执意说,“我被狗咬了,不代表我就眼睛花,这个不是我的好香香,滚出去。”
香香就面无表情,她给外婆送了麻花和麻球,还送了竹笋和竹子,一堆土特产,外婆全部抛到了后花园去喂狗了,她说,“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外婆很严厉的凶眼前这个女人,好像这个女人说的都是谎话,送的都是毒药,给的都是贿赂,外婆说,“我才不吃这一套。”
韩子昭和香香就坐在老旧的椅子上,听外婆唠叨,外婆还没个止息。那天天很低很低,低到天变成了一床棉被,席卷而来,又席卷而去,容易让人着凉不说,说变就变。外婆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
那里有一个热水瓶砸下来,是楼上的大伯砸下来的,韩子昭吓得半天没有出声音,他知道要挨骂就不来看望外婆了,他说,“外婆,这是香香。”
外婆说,“你骗外婆,外婆还认不出香香啊。”
韩子昭说,“是啊。”
“这个真不是香香,我们家香香说话甜的不得了,还会唱山歌的,这个香香还都是乡音,噪音,别以为外婆我年纪大了,就可以骗外婆,这不是香香。你怎么可以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韩子昭脸一横,他低下了头。然后说,“我的好外婆。”
外婆被狗咬了,她神志不清,韩子昭想办法把香香和外婆两个说和说和。
他说,“那年端午节,我回来省亲的时候,带香香回来过,带回来了日本的棉被和衣服,有纪念价值的。就是端午节,你的门栏上有辟邪用的艾草和酱油,你不记得香香了吗。”
韩子昭很费力的去回忆,他也是一个记性不怎么好的人,甚至会歪曲事实,但是他清楚的记得,那年的夏天端午节。他和香香已经过了半个夏天了,他准备回国,但是一回国就要很长时间,没有机会带香香跟着他四处奔忙。
他说,“我的假期还没结束,我的外婆被狗咬了一口,我要赶回去看她。”香香就连夜给他整理好了包裹,其实就一根牙刷、一个杯子、一件衣服。她从榻榻米上面翻身下来,那时候她机灵的不得了,韩子昭叫她干嘛,她就干嘛。
韩子昭说,“不要回去,多麻烦。”香香说,“我要请一个短短的假期跟你回去。”韩子昭说,“我又不是去玩的,我只是去看望外婆就回来,你在家里等我。”
香香点点头,依依不舍的送他回国,半夜里睡不着觉,光着脚丫跑到车站,跳上车,韩子昭的车还没出发呢,他们就跳进了一辆车,到了中转站,她就买了一双小红绿鞋,她说要做韩子昭的新娘,她新学的一个词语——他们再咣当咣当的就辗转回到了韩子昭的外婆家。
在半路上,香香怕不讲究礼数,在快要离开日本的车站那里一口气买了好几件衣服,还都不适合老人家,她又买了十包土特产,韩子昭说,“够了够了够了,别太多了,太多了外婆也吃不消。”
香香就听韩子昭的,他们又啪嗒啪嗒的在山路上飞奔,那叫一个美满和幸福。
香香头上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