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他送礼太少了。
“这不可能……”
“二位相公怎么会给泾阳县男站台!”
“二位相公可能都喝高了。”
弘文馆一下子沸腾了。
大家实在是接受不了二位相公的说辞,我大唐到底怎么了,怎么拿着煤炭出来害人,还有功了?
莫非用煤炭毒死百姓,就不用赈灾了吗?
大家脑海里的念头越来越荒唐。
长孙无忌徐徐而出,他神色倒是很坦然,“说实话,某很讨厌泾阳县男,就是因为他的数次革新技术,我家的木炭生意都损失惨重,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有功于社稷,损失了就损失了。
在这里,某不得不说某些世家子弟,眼界要开阔一些,只有大唐的鼎盛,才有尔等家族的繁荣。
某被骗了二十万贯,可曾开口说过一句怨言?
大家伙既然没有办法,就要懂得给有办法的人让路。
太子殿下和泾阳县男此次创新出来的煤炭,确实非常不错,无烟、无毒、燃烧时间长,未来不知道要活多少百姓,臣以为当赏。”
这一下子,李世民都愣住了。
今早百骑还报信,长孙无忌今天起来,问话长孙冲之后,很是愤怒,将长孙冲打了个半死,怎么一转眼就开始为罗云生说话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三位相公,怎么同时站出来给太子和泾阳县男说话了?
罗云生这个小崽子虽然人脉很广,但是绝对不可能同时收买三位相公。
可是这三位相公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程知节拿着煤石熏死一瓮城的敌人,这是朕亲眼所见的啊!
房玄龄睡了一觉,人很精神,表情格外严肃,事实上他觉得如果条件允许,他还可以为大唐再干二十年。
李世民皱眉道:“房相,你先起来,你们这让朕很为难。”
房玄龄却固执道:“陛下,臣不起,臣今日虽然浑浑噩噩,但也听到泾阳县男说他是黄口小儿之语,臣觉得泾阳县男虽然自谦,他确实有功于国,殿下更是忧国忧民,最近雪灾甚重,臣等每日忧心忡忡,看着每日三涨的木炭价格,心里很清楚,不知道有多少寻常百姓冻死屋中,甚至一些家里条件差一些的臣工,连木炭都不敢一直烧,这样下去莫说是外敌,便是我们自己也很难坚持到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