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场景,至少等我单膝跪下之后再问是不是要向你求婚,不然我该怎么接话……你是被求婚的还是想砸场子的?嗯?”严峋在那头慢悠悠地又补充了句,一边把冰桶跟酒杯都拎下来,准备放到会客室的冰箱里。
“等等,”温楚一开头被他说得理亏,等他都快出门了才意识到他要把酒拿走,出声阻止,“谁说例假来了不能喝酒的?你放下,我要喝的。”
严峋停下步子,倚在门框上看她:“那谁说例假来了就能喝冰镇酒的?严太太?”
“我来了可以喝的,又不是没喝过……你拿回来,就一杯……”温楚说着,光着脚下床明抢他手里的香槟,一边又不害臊道,“再说你难得准备的,喝酒助兴,懂不懂?”
严峋也知道她的体质比较强悍,任她把东西拿走,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反问:“姐姐,你都不行了,还助什么兴啊?”
“放屁!你说谁不行?”温楚一把拍掉他的手,知道对付狗男人就得比他更不要脸,加上现在来例假,仗着他不能怎么样就开始满口胡言,“就算姐姐现在有例假,就对付你这种小胳膊小腿的……一晚上来十个姐姐都不怕。”
严峋闻言只瞥她一眼,到一旁把起瓶器拿过来后也坐上床,那双手握着瓶口的动作莫名显得禁欲又色气,一面低低哼笑了声:“十个?我看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温楚当然知道自己事实上连半个都对付不了,再想想自己三月还得去给他探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很快识相地闭上嘴。
酒塞开启时有一声轻轻的“砰”,严峋接过她乖乖捧上来的高脚杯,很精准地倒上三十毫升,然后递回给她:“慢点喝,喝了就睡觉。”
温楚当自己没听见似的,一口气仰头喝完,又把杯子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这款香槟在年限上算得上年轻,酸度适宜,一入口气泡充足,有丰富的花果香气,很适合小情侣约会的时候喝。但她喝过的好酒很多,本身也并不是馋酒的人,只是跟某人对着干这件事本身很有趣。
严峋对她的这些套路熟悉得很,并不理会她的挑事儿,垂眼给自己倒了半杯,就把香槟插回冰桶放到地上去,是她在床上惯睡床位的另外一侧。
温楚瞪他一眼,正准备从床上站起来跨过他,就被这人用一条腿制服住了,顺带还被扣住手腕,卸掉了手里那支淡粉色的香槟杯。
然后重新提起自己的杯子抿了口,一面看向砧板上的某只小鸡仔:“还不睡?”
“……”温楚的喉咙里还冒着点气泡的酸味,被他盯了半天后开始装委屈,噘着嘴哼哼唧唧地喊他,“老公……”
严峋等着她来这招,晃晃手里的酒杯,问:“叫老公有用?”
“以前都有用的……”温楚继续哼哼唧唧,“你现在说没用……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在外面有别的野女人了?我刚刚还听说有女人来敲你的房门,还说什么她活好……”
她的话一旦进入上纲上线加满口胡言的境地,严峋就自觉退让一步,松开卡着她膝盖的力道,一面道:“行了,把床上的花瓣清一清,睡觉吧。”
温楚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于是严峋也没动作,只是在间隙中抬了抬手,又抿了一口酒。
谁知道温楚一看他放下手就趁机坐过来,拉着他的浴袍前襟抬头吻他。
等他的片刻讶异过去,她只稍一用力就扯开了他的系带,轻抚着他下颌的线条进入。
这一套大概是照葫芦画瓢学他的,但胜在防不胜防,因此同样显得勾人。
香槟早在一开始就被咽下了大半,温楚的舌尖一点点在内壁上扫过,只能依稀尝到清甜微酸的味道,跟他身上的洗发水气味一混,惹得人呼吸都微微急促。
卧室里的气氛其实很不错,等良久后严峋松开她,主动喝了一口香槟,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