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是没有那块玉佩,白池初多半也就许给他了。
可如今白池初已经是皇上的人,沈晖成再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情根种的太深,往后对谁都不利。
白夫人当时就将沈晖成叫到一边,好好地同他聊了聊。
白夫人问沈晖成,“你可知道,你表妹去过安王府?”
沈晖成垂目,点了点头,“知道。”
白夫人瞧见他那样子,也有些不忍,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子,要是能凑成一对儿,亲上加亲,她又何尝不乐意。
“我知道你对姑娘的心思,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大抵也有数,你自来稳重懂事,也应该明白,哪些想法该有,哪些想法不该有。”
白夫人说完,沈晖成没答话,但眼圈却越来越红。
“姑母知道你心里难受,等熬过这阵子,你就把她忘了,寻一门亲事,自个儿好好过活,时间一久,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白夫人为了劝他,竟提了自个儿的陈年旧事,“姑母年轻时,也和你一样,可如今再让姑母去想,那人是什么模样,姑母都已经记不得了。”
沈晖成猛吞了一下喉咙。
他不可能忘的掉。
“姑母放心,侄儿知道怎么做,不会让表妹为难。”沈晖成即便心里难受,还是给了白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晖成说完,就独自回了家。
白夫人看着沈晖成的孤寂的背影,说不心疼是假的。
“祸害两字当真没冤枉她。”白夫人咬牙回了屋。
夜里白绣侍回来,白夫人还未开口同他说这事,白锈侍倒是先同她提起了。
“今儿丫头和表公子落水,魏大人就在跟前。”
白锈侍脸色也不好看。
这回姑娘确实胡闹了些。
傍晚的那会,他值完班,刚好就看到凌风一身湿透,极为狼狈地进了正殿。
魏凌风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谁能让他吃亏。
白锈侍意外,便去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就打听到了自家姑娘头上,当时湖边全是人,两人当着凌风的面落了湖。
这事皇上能不知道?
白夫人一听脸色都青了。
她只知道两人落了湖,并没有细问,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祸害竟然就敢如此胡闹。
“以我瞧,她就是不想进宫,才使出了这些招儿。”还自个儿去东街找婆家去了。
白夫人一时头疼的紧。
“那眼下该怎么办?”白夫人也没有主意。
白锈侍褪了衣裳,躺下去,“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儿起,将姑娘看牢了,别让她再出去。”
两人刚躺下,外面的管家就来禀报。
滢姑敲的门,“老爷,夫人,皇上来了。”
两人相视一望,眼里皆是惊愕,立马翻身爬了起来。
就知道会出事。
谁知道一出来,皇上人没在大厅,直接去了西院。
老夫人一向睡的晚,喜欢烤一会儿火,周身都热乎了再躺进被窝,西院的刘嬷嬷刚换了几颗炭火,一出门,就看到院门口进来了一道藏青色的身影,那胸前用金丝线勾勒出来的夔龙甚是醒目。
刘嬷嬷心口一跳,转身替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自个儿则站在门口屈膝行礼。
“奴才参见皇上。”
“起。”
陈渊站在门口,没及时进,而是问了刘嬷嬷,“老夫人可歇下了?”
“回皇上,老夫人还醒着呢,皇上请。”
适才那丫鬟进去,赶紧通报了老夫人,“皇上来了。”
老夫人面上也是一惊,刚从椅子上站起身,陈渊就进了门。
正要屈膝行礼,陈渊及时地扬了手,“老夫人免礼。”
刘嬷嬷赶紧去沏茶。
等皇上坐下后,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皇上怎的今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