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初也不过是顺口一问,并没有多想,横竖她也不进宫,宫里的那些官职,与她八竿子打不着。
“挺好。”
虽不知道好在哪里,白池初还是同沈晖成打了气。
两人说完,船也差不多靠岸了。
白池初出了船舱,站在船前,想再看一眼湖边上的杨柳,谁知这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很不想见到的人。
白池初上扬的唇角,在看到凌风的那一瞬间,也慢慢地落下来,渐渐地平成了一字。
凌风是谁,她再清楚不过,是陈渊不离身的贴身侍卫。
在陈渊的身边的重要程度,差不多等同半个陈渊亲自到场。
白池初这一日松懈下来的神经,一下子就被拉紧。
那只豺狼虎豹,他又想怎样?
眼见船只快要靠岸,凌风朝着她这边唤了一声白姑娘。
白池初一个咬牙,当着凌风的面就跳进了湖里。
还想再有瓜葛?
不可能!
这幅身子谁救了,谁得了去。
湖边瞬间一团乱,凌风吓的傻眼,直往湖水里冲去,可再快也快不过白池初身旁的沈晖成。
等到沈晖成将白池初从湖水里捞起来,两人身上已经湿了个透。
白池初趴在沈晖成怀里,两人身子贴着身子,凌风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感觉自己的命已经丢了半条。
沈晖成上岸后也没将人放下,抱着白池初直接上了白府的马车。
凌风一身湿漉漉地从湖水里爬起来,再一次看到了白府马车的尾巴。
凌风没敢耽搁,立马回了宫。
这事他怕是搞不定了,只能上报主子,缓一刻,他丢命的可能性就越大。
白姑娘同表公子两人湿身跳湖,说不定晚上两家就该传出来好事。
凌风一身狼狈地进了晨曦宫正殿,往陈渊跟前一站,这番模样,不需多说,想必就是吃了亏。
“沈家表公子和白姑娘,双双坠了湖。”
凌风没说细节,捡了最紧要的事情说,主要是怕主子动作再晚点,沈家的人恐怕就已经上门了。
到那时,他更惨。
御案角落上的一顶香炉,正青烟缭绕,凌风话音一路,一道风直接将那烟雾吹了个逆向,凌风下意识地偏了头,金黄色的奏折边缘擦着他的额头而过。
凌风吞咽了一下喉咙,不敢再动。
陈渊起身,站在凌风对面,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他的一身狼狈,才平静地问他,“怎么落湖的?”
陈渊是什么样的人,白池初清楚。
而白池初是什么样的人,陈渊也清楚。
凌风顿了顿,还是硬着脖子说道,“是白姑娘自己跳了下去。”
他亲眼所见。
白姑娘在看到他的那一瞬脸上的笑容说收就收,还没等到反应,就见白姑娘走到船沿边上,直接就跳进了水里。
不是意外落水,
而是她故意跳下去的。
为什么而跳,凌风觉得这个问题,不该他来向,得主子去想。
他是主子的人,白姑娘一见了他就跳湖,便说明白姑娘并不想见到他。
不想见他,
就是不想见主子。
可能还不只那么简单,明知道跳湖后,沈家公子会去救,这一救两人必定说不清,可她却没有半点犹豫当着他的面跳了下去。
凌风看出来了,
白姑娘不想进宫。
这话凌风不敢说。
“备马车会吗?”
陈渊突然问了一声凌风。
语气里满满都是讽刺。
凌风也听出来了,两次了,两次都没成功,一次被白家公子抢了人,一次被沈家公子救了人。
他还能成什么事。
“会。”
凌风舌头都是苦的。
“去白府。”陈渊懒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