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宅子是先皇赏下来的,目前在我名义下,你经商这么多年,大抵也存了不少银子,若是不够,我这里再给你添一些,今儿你就出去找宅子,适合了就买下来,往后咱们分开住,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各过各的。”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分家。
白二爷和白二夫人急了,怎么也没料到会闹到分家的地步。
“我主意已定,说什么也没用,搬出去之前,去你爹牌位跟前,多磕两个响头。”白老夫人说完,就赶人,“都下去吧,我乏了。”
一阵吵吵闹闹,白二爷和白二夫人终是消了声。
老夫人让人把门关上,谁也不见。
“当年的事,老夫人就不打算告诉二爷?若是二爷知道真相,断不会这么糊涂。”嬷嬷见白老夫人脸色不好,劝了声。
老夫人闭着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只怕会死的更快。”
“我算是看白了,安分了这些年,我还以为他长进了呢,如今一看是我想多了。”
“皇上怕也熬不过几日了,到时一乱,他就会明白自己算不得什么东西,搬出去了最好,省的瞧了堵心。”白老夫人不想提白二爷。
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关键时候,该找谁,大姑娘都能想得到,他一个几十岁的人了,竟就被眼前的那层迷障蒙瞎了眼。
白二爷被老夫人赶出来时,还惶恐了一阵。
后来冷静下来,突然就想明白了,分家不一定是坏事,若是在外买了院子,刚好可以将他流落在外的外室和私生子也一并接过来住。
白二爷的动作很快,当日就出去找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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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落了几日的春雨,终于放了晴。
白府二房的人忙地不可开交,白池初却闲的心慌。
安王府就似从春雨中苏醒了一般,门庭再也不如往日的冷清,陆续有人上门。
白池初一时也没敢上前院。
当初在宫中,太子说要带她上安王府来看果园,这回她倒是看了个够。
瞧见树底下几大框烂的没人吃的果子时,白池初又愣了神,前太子当时从安王手里讨要了一筐梨进宫,就跟宝贝似的稀罕地紧,谁知到了这里,竟成了烂泥。
白池初提了裙摆想去摘枝头那颗最大的。
倚瑶回头望了望,忙地提醒,“小姐,王嬷嬷来了。”
白池初立马老实了。
王嬷嬷提了一壶茶,正要往前院赶,见到白池初后,脸色一亮,“姑娘在这呢,适才王爷要一壶新茶,奴才刚烧好,姑娘若是闲着,可否替奴才送一程,奴才再回去拿些糕点。”
白池初不接也得接。
这府上恐怕没有比她更闲的人了。
“好。”
白池初接了过去。
前院的大门这几日大多数时间都是紧闭着。
白池初过去,见又是凌风守在屋外,本想将手里的茶壶递给凌风,凌风却替她让了道,“白姑娘是来替王爷送茶的吧,都是自己人,白姑娘送进去就成。”
白池初只好硬着头皮上。
刚要推门,里头的说话声却传了出来。
“白绣侍那位失踪的大姑娘,属下和王爷都曾在醉红楼见过,行为举止与寻常姑娘不同,若说她伤旁人我信,旁人伤她,倒没那么容易。”
说话的人正是伯爵侯府的表公子韩公子,新科状元郎。
白池初手都放在了门边上,这一句话传出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凌风大抵也没想到这么巧合,一时尴尬,想替她接了手里的茶壶。
白池初却转身推了门。
“这么说有些欠妥,毕竟是一位倾城绝色的姑娘,再厉害,能斗得过豺狼虎豹?若是被有心人擒了去,怕是早就藏了起来,指不定怎么糟蹋,还能有她好受的,真是可怜了白绣侍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