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进安王府之前,她是做了准备。
可她怎会?
昨夜那画面,她......
“记得就好。”安王替她解了疑惑,“昨夜你身上有相思粉。”
见白池初一脸惊愕,安王又说,“不是本王。”
他说不是,
那就不是。
白池初知道他没那个必要。
是谁,倒也不难想。
白池初的心又被针扎了一回,没再吭声。
“你该知道,你那般勾着本王,本王并非能坐怀不乱。”安王去解释了昨夜的行为,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是个男人,经不起她三番两次地勾。
白池初的脸色瞬间红地能滴出血来。
“以后就住在后院。”
安王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白池初却是慌了神,如今她是什么处境,心里清楚的很。
元夕夜那小娘子抱着安王的腿,跪求他给她一个妾的名分。
可她,
并不想当妾。
安王才挪了一步,袖口就被人牵住。
安王垂眸,便瞧见了一条白嫩的胳膊,手腕上明显多了一道紫痕,怎么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性子那般顽劣的一个人,身子却是个不经碰的。
一碰就青。
安王多少带了内疚,回过身温和地问她,“怎么了。”
白池初的胳膊一伸,颈项下的那一片美人骨也跟着滑出了锦被,万千青丝凌乱地披散其上,黑白相衬,娇媚到了极致。
安王的眸子又逐渐幽暗。
“我不想做妾。”
白池初小手拽着他的袖口,轻轻地摇了摇,眼睛透彻清凉,却又能在那眼底下流露出了几□□惑出来。
她落魄她知道。
可她实在不想做妾。
往日的高贵折下来的太猛,她会受不了。
安王看了她一眼,又坐了回去,声音低哑地问,“那你想做什么?”
白池初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口。
没脸说。
求人家救人,难不成还要人家一个王妃之位不成。
白池初低声说道,
“等王爷倦了,我便走。”
比起名分上的妾,无名无分的更好。
至少走的时候没那么多牵扯。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
半刻,安王将她的手轻轻地扒开,压在了被褥底下,神色淡然,没说同意也没有不同意,“王嬷嬷会替你拿换洗的衣物,你跟着她走就是。”
安王说完,没再留先出了屋子。
跟前的幔帐撩起又落下,屋里只剩下白池初一人了,才终于有了地儿给她喘气。
白池初裹着被褥出了一会儿神。
眼前的一切恍若一场梦,分明是自个儿选的,却又觉得来的措手不及。
汴京城里曾经说要十里红妆将她娶回去的人很多,她虽没放在心上,可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洞房之夜会如此草率。
无名无分,
无半点喜庆。
爹爹曾说将来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臭小子。
大哥二哥说,若是她成亲,一定是汴京城里最轰动的婚礼。
白池初深吸了一口气,及时压住了心口的酸楚,又才缓缓地坐起来,查看自个儿的身子。
瞧了一眼,便闭了眼。
没眼看了。
屋外突然有了动静,脚步声从门口而入,直朝床边走来。
白池初慌忙地去找昨儿的被安王褪了的衣裳,也不知扔去了哪儿。
就她如今这一身痕迹,羞于见人。
“白姑娘,衣裳奴才给您放在床边,待穿好了咱们就回后院,奴才已经备好了热水,姑娘好好泡泡身子。”
王嬷嬷将衣裳放在她床边的架子上,便退到了门边上去守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