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谁不懂。
白池初也懂,若爹爹肯归顺太子,也不会有这桩事。
问题是爹爹不肯。
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心口的燥热窜了上来,愈发乱了她的脑子,眉头轻蹙娇声说道,“那王爷就反了呗。”
语气里溢出来的是撒娇。
安王低沉一笑,又看向了她。
脸色比适才进来时要潮红,双目也比来时灵动,整个人多了几分媚色。
安王目光瞥开,端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本王为何要造反?”
为何要造反?
这话问住了白池初。
安王确实是有那个能力反,但不代表他就会反,素闻安王一向淡泊名利,他能为了什么去反。
白池初就算是清醒的,也未必能给他找出个理由来,更何况如今脑子已经彻底糊了。
见她答不出,安王放下了手里茶杯,温声道,“先去休息。”
白池初却没走。
粉嫩的指尖抵着安王搁下的茶杯,沿着那几面缓缓地推到了一边。
安王的视线跟着那只杯子走了一圈后,沉沉地落回了她身上。
白池初眼里禽着泪,泪珠子含着那眼里,憋不下去也掉不出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安王,这几日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能体会,他就不能救救她么?
白池初爬向了他。
镶了金丝的浅色水袖一寸一寸地往他跟前移,直到臀,部刚好放在了适才搁茶杯的位置,微熏的烟波一荡,当着他的面便摘下了头上的发簪。
一头青丝瞬间落下,尽数披散在了肩头。
安王抿了唇。
白池初却是勾长了脖子,缓缓凑近了他耳边,撒娇呢喃道,“为了我,可好?”酥软的嗓音几乎是擦着安王的耳边而过。
安王的喉结上下滑动,勾起了唇角,一双深眸顺势垂下落在了她脸上,倒是细细地瞧了一番。
灯火下那张绝色的面孔染上了桃红,迷雾缭绕的烟波轻轻流转,唇角微张,整张脸上荡漾出来的,无一不是媚意。
安王的头缓缓地倾了下去,鼻尖停在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前,四目相视,看了她一阵,安王再次别开眼。
这一身本事,倒是名不虚传,大抵也没想到她能屈服到这一步。
“下去。”
安王的嗓音有些仰止不住的暗哑。
好不容易将自己从悬崖上勒回来,颈项上又被两条胳膊缠上了,白池初的头枕在他怀里,散开的青丝全都铺在了他胸膛上,一股奇香入鼻,安王的眸子愈发黯然。
“白姑娘。”
安王声音渐冷。
白池初抱的更紧了,“嗯。”
一声嗯,声音却打了几个弯,直撩人心坎。
安王索性就抬起了她的下颚,捏着她的脸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池初点了点头。
然而那双迷离的眼睛,分明已瞧不出半点理智。
安王皱了眉头,倾下身在她的发丝间又闻了闻,怀里的白池初却不安分,水润的粉唇往前一凑,便埋在了他的颈项。
安王身子一僵,铁青着脸将她拉开,“你再这么缠下去,明日定会后悔。”
不过很快安王就明白了,同一个中了相思粉的人讲道理,只会浪费口舌。
灯火通明的东屋,大半夜的突然开了门,候在不远处的凌风听到动静,忙地起身过去领命。
“去问问苏老先生,相思粉如何解。”
凌风看着王爷怀里的白姑娘,眼睛鼓起来,就跟水田里的青蛙无异。
凌风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手里没拿药,拿了一本书和一套银针。
“苏老先生说方法有二,其一屋里有王爷一个大活人,就是最好的解药。”凌风硬着头皮照了苏老先生的原话说完,感觉命已经去了半条。
“其二,就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