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了司玉琪手中,牧斐才被司玉琪退了婚。不过听着司玉琪直呼牧斐的名字,显然她与牧斐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如此看来,莫不是牧斐早对司玉琪有意?又或者是司玉琪早对牧斐有意?
不管是哪个,碍于前世的愧疚一直留在心底里,秦无双只觉得在司玉琪面前无端地有几分底气不足,斟酌了半晌用词,才道:“暂时是的。”
司玉琪听了,冷哼了一声,出言嘲讽道:“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商门之女,竟然还妄想攀上枝头做凤凰,真是笑话。”说罢,转眸看向薛静姝,道,“薛小娘子,你好歹是相府贵女,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也不怕辱没了你的身份。”
薛静姝却拉着秦无双一同起身,笑着反驳道:“九公主这是什么话?佛还说众生皆平等咧,——不管是商门之女,还是寒门之女,只要是有本事的,我都会敬重。再说如今我朝开科进取,取的全是有本事的寒门之士,那些站在金銮殿上鞠躬尽瘁的朝臣们,若要问出生,指不定都是出自寒门。连官家都不计较他们的出生,我们身为女子又何必学着目光短浅,只将人看轻了呢。”
司玉琪听完,顿时气的柳眉倒竖,恨恨地瞪了二人一眼,便不再理会,一径儿去了。
秦无双见薛静姝如此护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钦佩的。
薛静姝拉着她往前走,一面低声说:“别理她,九公主这个人向来眼高于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以后你若是见了她,只管避着她走就是了。”
秦无双有些担心道:“她毕竟是九公主,你如此对她……就不怕得罪她?”
薛静姝哼道:“怕她做甚,不过是仗着出生高贵些而已,我又不和她玩。”
秦无双由衷地道了一声:“薛小娘子,谢谢你。”
薛静姝笑盈盈道:“说谢我就客气了,——原来你是定远候府未来的少夫人啊,若不是听九公主提起,我竟还不知道呢。”
秦无双苦笑道:“说来惭愧,我当初只是为了给牧小官人冲喜,牧老太君念及我闺名,便做主张为我正名定了亲,待我及笄后再大婚成礼的。”
薛静姝了然颔首道:“原来如此啊,你竟还未及笄?”
“我年芳刚十三。”
薛静姝思索着道:“竟比我小三岁,我却瞧着你不像,倒像个有故事的人,透着一股老成。”
秦无双听了不由得失笑道:“薛小娘子这是在说我看着很老咯。”
薛静姝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和一般女子不一样,让人见了心里很是安定而已。”她明眸一闪,忽然拉起秦无双的手到跟前,高兴地提议道,“我与你头一遭儿见了就觉得很投缘,如今一番畅谈更是觉得相见恨晚,不如我们就此结拜为姐妹罢。”
秦无双大吃一惊,反指着自己问:“与我结拜?”
薛静姝笑着点了下头,越发觉得这个点子甚好,忙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套长命锁。
那套长命锁看起来像纯银打造,十分小巧别致,跟平常所见的十分不同,那银饰件上面是一片云纹如意锁头,锁头正面刻着一个‘鸾’字,反面刻着一个‘姝’字。下缀着六根极细的银链子,链子上分别挂着银鱼白玉雕成的篦刀子、银葫芦、银宝袋,银剪刀,银玉壶春瓶、银小鼓,很是特别。
“这套银锁件虽不算贵重,却是自小戴在我身上的,我将这个送与你,是诚心与你义结金兰之情谊。”
秦无双忙将银锁件推了回去,道:“万万不可,既是从小戴在身上的自是贵重之物。”
薛静姝佯怒道:“你不肯收,可是瞧不上我?”
秦无双哭笑不得道:“薛小娘子有此心意无双深感受宠若惊才是,哪里会瞧不上你呢。”
“既如此那就收下罢。”
秦无双只好取于手上,细细赏了一番后,将其珍藏在荷袋里贴身收好。
想了想,便从腰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