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赶过来的阿花吓坏了,连忙上前拉住香哥,不叫他再打。
再看地下躺着叫唤的几个孩子面露惧色。特别是唐肥、崔宝擦伤面庞,流出鲜血,吓得哇哇大哭;另外的孩子有的捧腹,有的抚胸,不停呼痛。
张阿胜此时也已赶回来,了解情况以后,急忙去扶那几个孩子,不停哄劝他们,只盼他们能止住哭闹。几个孩子一则痛得厉害,一则是泼皮混账惯了的,反而哭得震天价响。唯恐别人不知,一时间引来许多乡邻观看。
正是不可开交之际,就听得一声断喝:“哪家猪狗不如的畜生,胆敢冒犯我的孩儿!”
却见五六条汉子领着数名穿红戴翠的妇人慌忙赶来,那些妇人各各找到自己孩子“儿呀”“肉呀”叫起屈来。原来那名跑回去的孩子向家长哭诉吃了大亏的事,村里人听说孩子吃亏,立时大怒,一时间,这些孩子的叔叔大爷们立马赶将过来为孩子撑腰。
当先那人,身穿绿缎袍,身高体胖最是壮大,头秃毛稀,油光瓦亮,跟随身后一人身材瘦小,目细如线,留两道八字鼠须。这二人正是唐肥崔宝的父亲唐长龄和崔九翁。
阿胜认得,忙上前跪下道:“唐大爷,崔老爷子,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狗命吧!都是我们不对。”
唐长龄圆眼一翻,道:“原来是你这狗杂种,惹到你家老爷的头上了。”
“啪”一抬腿把阿胜踢得趴倒在泥水里不敢起来。口中喝道:“来呀,把这个狗杂种带回我庄上去,剥了他的狗皮,做个皮球让我儿子当球踢。”身后立即跑来两名狗腿子,上前就来抓张阿胜。
阿花尖叫着上来拦阻,早被崔九翁拦住,哪里还能过去?
“住手!你的儿子是我打伤的。不要抓我爹爹。”身材已经如十多岁孩子,面容却十分稚气的香哥两步跨到唐长龄身前。
唐长龄见他自己承认打伤儿子,果然大胆,不由怒骂道:“你这狗崽子胆敢惹我儿子,我看你这一家人都是有反骨的贱种!今日不教训你们,那还得了?”
香哥嘻嘻笑道:“我怎么敢惹老爷您生气呢?是你的儿子硬要欺负我呀!我看你也那么大年龄,走路都直喘粗气。不如让我这个狗崽子为您效劳,送你回家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窜上前,伸手一把抓住唐长龄后腰带,另一手手抓住他后颈肥肉,叫一声“起!”唐长龄被他一抓一推,身体立时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摔下来,将欲落地之时,被他一提一举,已然举过头顶。
唐长龄年经时好勇斗狠,练有一定武功家底,欲待挣扎,谁知脖颈要害被香哥小手如铁箍一般紧紧握住,全身酥软,再无半分力气,不由大惊。
香哥举着唐长龄一百六七十斤的身躯,走来走去,唐长龄两条长腿离地不足一尺。香哥边走边道:“我们哪里敢惹你们老爷,分明是这几位少爷欺负我们。我们在这玩得好好的,他们放恶狗咬人。这位少爷先动手打了我,我不曾还得一下手哩!他倒好不知羞耻,还用拳头打我的脸,我便出手教训一下,让他们知道厉害!谁知他们这样不禁打。”
陆雨走上前,帮腔说道:“就是这些小孩先放狗咬人,又一起上来打人。他们都是坏人!”
那些穿红戴翠的妇人,边搂着孩子哭嚎,边向众人道:“各位乡邻评评理吧,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人性没有?”又转头向几名汉子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看着老爷、孩子被人欺负!赶快叫他放下老爷!”
那几名汉子便大声吆喝起来,逼将过来。小雨儿被吓得退后数步,不知如何是好。白衣女子陆雪儿早已站在人群中看热闹,见事情惹大,生怕回家受到父亲责罚,忙上前一把拉住小陆雨退开。
众乡邻看到这场景,没一个人上前劝说,反倒笑嘻嘻围着看热闹。
香娃举起唐长龄身子忽地旋了两旋,差点撞着那两名哭闹的妇人,几名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