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扶我去正殿啊?”
何挽微愣。
他这是要让她参与到他们的商讨之中么?
她点头,起身,扶住李佑鸿的胳膊。
李佑鸿笑出几分窃喜,回头瞪了眼想要跟过来的几个丫鬟,打发道:“有王妃陪着本王就好,你们不用跟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推翻重码了一次,结果没码完,明天下午补上。
第26章 贰拾肆(下)+贰拾伍
进了慎王府正殿后,李佑鸿便再没说过话。
明明路上他还与何挽有说有笑的,一踏进正殿,便像被抽走了魂似的,眼神空洞得可怖,身子有几分僵直地坐到了主座上。
在正殿当差的都是李佑鸿的心腹,他便无需再演了。
何挽在他对面坐下,打量着他的神色。
心道:“难道是......太元帝留不住了?”
她自幼病生得多了,对病理了解得也教常人多些。太元帝那病,并非是一朝一夕夺人性命的急症,而是教人气血亏虚,不良于行,再而瘫痪在榻,慢慢折磨人的病。
万寿节那日,太元帝让人扶着时,还是能行动的,并未病重到将死的地步。
怎么短短几日,皇帝就病入膏肓了?
李佑鸿阖上眼,摇了摇头,再睁眼,眼睛中清明了不少。
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蹙眉,抬起眼睛,看向何挽,问:“王妃,我一共服了那药多少次?”
李佑鸿神情严肃,何挽却是一怔,“药?甚么药?”
闻言,李佑鸿也是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笑,“是我糊涂了,不该问你的。”
他把元士唤了进来,又把方才的话问了一遍。
元士道:“殿下,自打您遇刺,温先生来给你诊脉后,那药就没停过。每隔两日就服一次。”
李佑鸿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先把药停下。太元帝如今病重,想来也没精力再派太医来给本王诊脉了。”
元士有些惊讶,道:“温先生说,那改变脉象的药对身体无害,王爷无端怎么要停了呢?”
“......这样是否有些冒险?”
李佑鸿放下捂着胸口的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心中细想这几天来,他几次觉得头脑昏沉、精神恍惚。特别是昨夜,故太子的音容笑貌竟在他眼前闪现,他当时意识昏沉,竟分不清那是梦还是他亲眼所见。
虽说这不一定与那药有关,可是他心中总是免不了疑虑。
但元士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若他停了药,万一哪日太元帝派了太医来,诊出他脉象没有异常,也着实是不好解释。
李佑鸿犹豫片刻,改口道:“那便隔三日服......”
“先把药停了罢。”何挽突然开口打断,“王爷最近精神不是很好,未尝不是那药的缘故。”
“虽说,太元帝对我的关注比对慎王的少许多,但我从始至终只服了那药一次,不是也没发生甚么意外么?”
李佑鸿有些诧异地看向何挽,只见她蹙着眉头,神色竟有几分忧虑、恼怒,开口,语气也不是很好,“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这种改变脉象的奇方。那温远洲说此药对身体无害,怎能轻信?”
“正好他今日要来,王爷,你且把这药的事情问清楚了。”
何挽是最温和的性子,李佑鸿从未见她露出些许强势,今天算是破天荒了。
他对着她微微俯首,道了声“好。听你的。”
“你去王府正门,等温远洲和道玄。”李佑鸿又冲元士吩咐道:“等到之后,你亲自把他们两个送到正殿来。”
元士领了吩咐,忙走了,临了还关上了正殿的门。
殿中,只剩下慎王李佑鸿与何挽两个人。
静默片刻,李佑鸿突然开口,“王妃,对不起。”
何挽疑惑回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