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征眯了眯眼睛,清俊的脸上有交错的光影。
他和梁寒声并不熟,只是对方似乎对他的印象似乎比较深刻,当年他正好遇见一桩命案,与梁寒声有过接触,那会儿也是刚认识顾博森不久。
顾博森从小在美国长大,思想开放脑洞奇大。
与梁寒声接触几次之后,顾博森悄悄覆在傅远征的耳边问他:“那位梁警官不会喜欢你吧?”
傅远征并不像其他钢铁直男的反应,他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也从来没将那些事情放在眼里,当时只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我不喜欢男人。”
但后来,即便他再冷淡,也还是能感觉到梁寒声对他有所不同,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与喜欢他无关。
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这会儿听见姚警官问他,他薄唇抿了一下,说:“只是叙旧的说了两句话。”
基本上,是梁寒声在说,他只是应了几声。
姚警官点头,虽然他觉得梁寒声看上去怪怪的,听他们是来询问益母草的事情,倒是很配合他们,“你刚刚跟梁寒声说话的时候,我问过他的助理了,这是私人领域,寻常不会有人上来。
这几天除了昨天陆…傅太太和她的同伴上来过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傅远征夹着烟的手指一颤,烟灰洒落在车上,他听出姚警官说了一个陆之后又改口称作傅太太的人是陆唯,他眉头紧了起来,冷冷地问:“上来做什么?”
“为了玉石雕刻的事情,其实就是梁寒声手底下的人做错了事不敢承担,就将责任赖在傅太太身上,后来梁寒声查明了,就不再追究了。”
傅远征将烟头丢出窗外。
是了,昨天下午,陆唯回到傅家之后,又出了一趟门,他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后来回家了,他也就将这件事给忘了,没问起过。
原来,昨天是来这里了。
日落西山,天边最后的一丝晚霞都退场了,傅远征稍稍回头,就能看见半山腰上那栋红色屋顶的老洋房。
退后的树影在他的眼底一阵阵的掠过,他的眸色愈发深沉。
到车子停在山脚下,他都没再说一个字。
车子停下,等张宋来接傅远征。
线索突然中断,姚警官心情复杂,“没想到还是白跑了一趟,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在乡下,很多人都有可能触碰到益母草,但在北安城,又因为气候的缘故,益母草并不多,就连最郊外的几处荒山和废弃工厂附近都看不到那样的草。
所以,有机会碰益母草的人的确缩小了范围,可这会儿都排查一遍了,结果还是白跑了一趟。
“不算白跑一趟。”静默的傅远征忽然开口道。
姚警官一愣,刚要开口,傅远征转过身来,忽然问:“你们觉得梁寒声哪里怪?”
当年第一次见到梁寒声的时候,是在西雅图。
第一眼,他也觉得对方很怪,是那张脸,总觉得有哪里不和谐的地方。
开车的警察听见了,忍不住说道:“梁寒声这个人,乍一看很惊艳,可五官仔细看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挺怪的。”
才刚说完,突然对上傅远征深沉晦暗的眼神,那名警察讪讪的开口道:“是不是我说错了?”
“不,没错。”
傅远征眸光深暗,说话的语气也是一贯的清冷,声线低沉,却透着几分意味不明。
姚警官仔细一想,“是了,不是说他长得像女人,而是那种不协调感。”
每个人的五官都长得不同,可搭配在一起,不管是美或是丑,都会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和谐感。
而梁寒声就没有这样的和谐感。
“姚队,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梁寒声会不会整过容…不过就算他真的整容了,也和案件没什么关系。”
警察侧过头和姚警官嘀咕。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