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陆唯缺失的五年,余生,他会一点一点的补回来。
台灯明亮,傅远征低头处理文件,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推开安安房间的门,陆唯抱着安安已经睡着了。
傅远征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童话书,将书页的折痕抚平,然后放在床头柜上。
安安肉乎乎的小脸挤在陆唯的胸腔,粉嫩的小嘴被挤得嘟了起来,傅远征心中一片柔软,拿手背碰了碰女儿肉乎乎的脸。
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安安咂咂嘴,搭在嘴边的小手挠了挠脸,依旧是闭着眼睛,像是在说梦话,奶声奶气的声音喃喃道:“…爸爸。”
傅远征嘴角微微弯起,收了手,俯身在陆唯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陆唯都没有半点的感觉。
傅远征轻轻的将门关上,然后转身下楼。
车子的引擎声划破了雨夜的安宁。
“傅总,您来了。”
市局办公室里,姚警官放下手上的桶面,拿起桌上的一件白大褂,起身,走到傅远征面前,将白大褂递给他。
他拿着纸巾擦嘴,说:“只能在尹少城的房间门口到电梯之间的监控可以看见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电梯里的监控设备瘫痪了,他们进去之后就看不到那个人,等电梯到了一楼,那个男人却没有出电梯。
这件白大褂还有桌上的那个口罩是保洁在三楼的楼梯间捡到的,不清楚是谁的,所以没扔,放在休息室里。”
傅远征眉心微闪,看了一眼桌上的口罩,手指紧了紧白大褂,“保洁问过了吗?”
姚警官点头,“问过了,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身份清白,为人老实本分,儿子女儿都在外工作,她一个人独居。”
傅远征走到电脑面前,姚警官边点开监控录像,边说:“您看看。”
“嗯。”傅远征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鼠标上,目光却是扫了一眼姚警官面前只扒拉了两口的桶面,淡淡道:“你们接着吃。”
到后面,安静的办公室里只能听见鼠标点击的声音还有几名警察吃泡面的呲溜声。
姚警官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有时候出任务,情况紧急,饿上一两顿都是常有的事情,以至于他们每个人都不会把时间多花费在吃饭上。
吃完后,他站回到傅远征的身后,目光也随着看向电脑屏幕。
傅远征将尹少城房门口到电梯的那段录像反复看了几遍。
“年龄大概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间,脚上的皮鞋是意大利高级定制的品牌,说明他的经济能力不错。”
鼠标移动,傅远征将视频暂停,截图。
截图放大,图像不太清晰,但男人的手背上有一条蜿蜒的伤疤,很明显。
姚警官一愣,这些他都没太注意,一时之间又惭愧又激动,他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塑料密封袋。
“哦,对了,这是在白大褂上发现的花瓣,应该就是益母草的花。”
傅远征接过来,摊在掌心上看了一眼,“嗯,是益母草的花。”
“把北安城所有生长或者种植益母草的地方都排查一遍,再注意一下我刚才说的那些特征。”
姚警官连忙点头,尤其是刚才截图里,那个男人手背上的疤痕,那么明显的特征,如果真的在调查过程中看见了,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傅远征的另一只手还抓着那件白大褂,手指一动,将白大褂摊开放在桌上,试图在上面寻找蛛丝马迹。
可除了姚警官从上面获取到的益母草花瓣之外,就再也没其他的东西,连一点污渍都没有。
却是傅远征的手指在领口处停顿了一下,领口是双层布,夹层之间的缝线却裂开了,露出白白的毛边,傅远征眉头微微一拧,手指夹着布片,往外一翻,内侧居然用红色笔赫然写了一句话:【我们又见面了】
姚警官眉心一跳,抬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