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校没马上解释,只说:“一
会回家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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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没两分钟,校谨行的手机便响了,来电显示是高非。余之遇记得那位高助理,她接起,把酒吧地址告诉了他。
高非来得很快,把校谨行扶进车里,要先送余之遇。
余之遇来时没打算喝酒,是自己开的车,便叫了代驾。高非就一路跟在她后面,确定她到家了,才去送校谨行。
余之遇猜是肖子校交代的,她心里有点点甜,又觉得某人除了关心,免不了有监督之意,忍不住骂了一句:“狗男人。”
进门后她感觉到脚后跟有点疼,脱了鞋才发现脚磨破了,血迹都沾到了皮子上。
也没走几步路,还不是新鞋或高跟鞋,之前穿着挺合脚的,偏偏今晚那么不舒服,如同某种预示。余之遇拎起那双自己挺喜欢,也穿惯了的鞋看了看,扔到了垃圾桶里。
左右肯定有人向他报平安,她没急着联系肖子校,先去洗澡了。
这一晚上信息量太大,心情如同坐过山车,她也得缓缓。
再和肖子校通话是一个小时后,他发来视频邀请。
余之遇以为他又开车去了明江,通接后先发制人:“这么晚了,你不能消停在基地待着么,怎么那么野?”
“我野还是你野,嗯?”他嗓音低低的,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继续训她:“才回城几天,喝几场了?我都给你攒着!”
余之遇没理会他的威胁,她被视频中的背景吸引了,“你在宿舍?”
肖子校点头:“嗯,来回去明江不方便,让喜树弄了个信号增强器。”
“大树那么厉害的吗?教授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她眼睛一转:“我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弄?”
事实分明时她离开后,他为了方便自己随时能与她联系,嘴上却说:“免得你被城里的灯红酒绿吸引了注意力。”
潜台词像是让她只关注他。余之遇抿唇笑。
肖子校看她一眼,话锋一转:“别转移话题。”
余之遇:“……”刚刚在说什么来着?她先挑重点问:“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和你哥认识?”
肖子校没否认,他说:“一年前他接受过大阳网的专访,即便采访的记者不是你,他万阳总裁的的身份,你不会不知道。上个月的
报道事故,那篇稿子我看了,分明不是你写的,是替叶上珠背的锅吧?为了处理这件事,你不该亲自找校总寻个私下和解的办法?你要是还说和他不认识,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既然认识,怎么就不能坦坦荡荡说出来?隐瞒才是有问题。
他太聪明,余之遇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她不敢想,若刚刚对他撒谎的话,后果会是怎么样。不对,她还有个疑问:“你分明接的是他的电话,我又没出声,你为什么突然回给我?”
肖子校笑而不语。
余之遇不依不饶,“不会你和校谨行也互相定位了吧?”
“我们两个大男人定什么位?”肖子校失笑,他说:“你是没出声,但酒吧是什么地方,我会听不出来吗?”
余之遇故意抚了抚胸口:“还以为我的呼吸声都被你听出来了。”
他眼睛一刻不离地注视她:“早晚能听出来。”
明明没有一个带颜色的字眼,怎么感觉是个荤段子?
余之遇脸热,她撩了撩头发,移开了目光。
肖子校垂眼笑了下,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才说:“他打来电话,却一言不发挂断还是第一次。”加之当时他正在查看余之遇的定位,想确认她出差回来没有,然后发现,她在南城了,但不在家里。
忽然就敏感了。
然后鬼使神差的打给了余之遇,电话接通时,肖子校听到那边和校谨行刚刚来电时一模一样的背景音,也差点一言不发地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