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他喃喃自语。
“大人,我已经问过了,他们买的药材,除了桔梗外,红花也被采购一空。”徐玉山又禀报:“所以我将市面上能买到的红花也都买回来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买药者知道治病需要何物?”
“不仅如此,他们绝对就是始作俑者!”徐玉山情绪激动,双手有些疯狂又无力地在空中上下挥舞道:“他们囤积药材时,疫病还没有被发现!”
“也就是说那时候京城也没被封,那他们买光药材后多半已经将其运出去了……”
“那些人简直就是一帮畜生、疯狗!”徐玉山大骂:“不论他们想做什么,篡位也好谋反也罢,为何要让全城百姓为他们牺牲?!为何要用这么多无辜性命换他们的一己之私!”
他的双眼已经红了,仿佛随时都会涌出血来,宋仪这是短短几天内第二次见到他骂人,也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愤怒。
“先生你先别激动,这时候自乱阵脚只会让逆党得逞!”宋仪上前握住徐玉山的双肩让他冷静下来,之后才说:“你先找人试试红花的功效,如果有用,那就证明一定是逆党所为!他们也一定知道这些被囤积的药物藏在何处,我去审一审段洪,看看能不能问出来。”
徐玉山含泪点头,转身离去。
宋仪默默看了沉睡的小黑很久,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他竟然开始庆幸自己当初走上这条仕途,如果开始的开始,自己选择明哲保身隐居而安,那面对如今的危机——自己以及兄弟身患恶疾,恐怕连一点点救命的药都搞不到。他不是什么圣人,更没有像徐玉山那样以天下苍生为先的自觉,比起天下,他更在乎自己亲近的人们,能为他们求得一些优先的药材,真是命运在冥冥之间的莫大恩赐!
随即他摇摇头,理了理思绪,唤来之前看中的那个年轻将领孟禄。
孟禄虽然和宋仪待了很长时间,但很幸运没有染病,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在城中各处。
“走!随我去地牢,我要审段洪!”宋仪戴上厚厚的面罩,一声令下,带着十来个人直奔地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