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窈心道也是。
“祁浔,要不你把怀辰叫进来看看?他医术高明,若他都看不出什么端倪,那应就无事了。”
“嘶。”祁浔朝唐窈额上敲了一记,“唐窈,你这小脑袋瓜儿整日里都想些什么!让别的男人看你身后,合适么!”
唐窈觉得祁浔病又犯了,还真是病的不轻。心里惴惴不安,生怕被祁浔拖了后腿,若此计失败,祁浔这人阴晴不定,若到时改口不放人了,她又该怎么办?
“走什么神呢?”祁浔捏着唐窈的小脸,“快穿好衣服下来同我用午膳。”
唐窈回过神来,剜了祁浔一眼,却依言穿好衣物,陪祁浔一同用午膳。
***
晚间,祁浔刚一进彼姝堂卧房,便闻见了浓郁的血-腥气。他快步入内,便见卧房内,只余唐窈一人趴伏在床-上,背上是淋漓的鲜血。
祁浔怒不可遏地走到床边,怒喝道:“唐窈你疯了么!”
“祁浔……我说了……我不想欠你的……”唐窈勉力撑起身子来,已疼得连话都说不连贯。
“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倔呢!”
心肺仿佛被人撕扯着,疼得厉害。祁浔明白,唐窈这是发现了他的小心思。
今日傍晚,唐窈沐浴过后,一时放心不下,便想着到铜镜前看看背后的假伤。
这一看,才发现,祁浔根本在骗她。哪有什么以假乱真的“假伤”,背上分明只有上次怀凌所打的鞭伤,都已结了痂。
唐窈不知道,祁浔为何要骗她。但她本能地感受到,祁浔在可怜她,不想让她挨鞭子。
她的尊严,她的倔强,都不允许这样的可怜。
祁浔只觉得怒意汹涌而起,可看着疼得冷汗淋漓趴伏在床上的唐窈,却又发作不得。于是,卧房里的摆设遭了殃,祁浔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花盆,玉瓶,珍玩,绣墩,笔墨,书卷……目之所及,能摔得动的,都摔了。
却终是因唐窈因一句有气无力的话而败下阵来:
“祁浔,吵。”
只那一瞬间,祁浔觉得心中的烈火霎时间便熄了,只得停了手,乖乖地到柜子里找金创药。
祁浔小心翼翼掀开唐窈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撒着药。百炼钢顿化绕指柔。
唐窈疼得厉害,指尖扣进了被褥里。
“疼死你算了。”
话虽这般说,声音却很低,没有多少斥责。
待上完了药,祁浔一探唐窈额头,果然高热起来。便只得起身出了彼姝堂,亲自将睡梦中的怀辰拎了起来。
怀辰睡得正香,一睁眼便看见脸臭得比夜色还黑的祁浔,差点吓得背过气儿去,带回过神来,却也只得慌忙爬起来给祁浔配好了药丸。
祁浔伺候着唐窈用了药,一直折腾到半夜,唐窈的高热才退了下来。祁浔这才松了口气,躺了下来。
唐窈迷迷糊糊中似听着祁浔说着什么话。
“这次的事,不是你的错,是我的。”
“错了,唐窈。”
“唐窈,你要记得,你是个姑娘家,偶尔软弱一次,没什么的。”
唐窈迷迷糊糊地听着,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夜深时分,唐窈已借着药劲儿熟睡了过去。祁浔看着唐窈身后从领口处裸-露出的伤痕,伸手想摸摸,却又不敢碰。叹息般地:
“唐窈,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为止,祁浔已经彻底沦陷了。
唐窈vs祁浔,祁浔完败,血槽已空。
而之所以要安排唐窈挨打的情节,主要原因有二:1.祁浔对唐窈的感情大概是这样的:恼恨—利用—暧昧—防备警惕(青楼事件之后)—共情却依然防备—疼惜并人清自己心中的感情。祁浔与唐窈之间有一个对立的立场,这直接导致祁浔一直无法对唐窈放下戒备,尤其是青楼事件之后,理性战胜感性,这导致祁浔的情感发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