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芬微微点头。
“手足是否觉得发麻?”阮惜时又问。
何淑芬轻轻嗯了一声。
见阮惜时只是一直发问,也不说看法,周大夫眼里闪过一抹嘲弄,开
口道:“我看你就别一直问了,何老夫人这病状蹊跷的很,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阮惜时闻言,一双清透的眸子抬起看向他:“中医讲求望闻问切,若是不问,我怎么知道病因?”
她语气中并无针对和恶意,只是称述事实。
周大夫却是一堵,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他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轮资历也应该算是这小丫头的长辈了,她竟然敢顶撞他!
他怒极反笑:“好啊,那你问,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什么来!”
阮惜时收回视线,却没有再给何淑芬检查,而是从怀里掏出银针:“何老夫人,我现在要给您施针,您愿意吗?”
“等下。”
没等何淑芬开口,江泰鸿先沉声道:“你才刚开始看病,就要给她施针?”
“我已经看好了。”阮惜时说,“所以现在要开始治病了。”
众人哗然。
别说是脸色难看的周大夫了,就是站在一边的孙大夫,也是面露惊讶。
他忍不住问道:“你才刚检查了两下,就看好了?”
“看好了。”阮惜时坚持,她看众人都怀疑的盯着自己,嗓音温和的解释道,“何老夫人的症状,应当是药物过敏。”
“药物过敏?”
孙大夫讶异:“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里。
”阮惜时指向何老夫人的脖子说,“喉水肿便是最明显的特征,还有她脸颊和手臂上,都可以明显的血管扩张。”
这里虽然有两个大夫,但还有江泰鸿和何淑芬两位老人不懂得医术,所以阮惜时说的浅显易懂。
“原来是这样。”孙大夫顺着她的手仔细看去,“的确是药物过敏的症状。”
他说着又疑惑道:“那何老夫人身体一直不好,也是因为过敏吗?”
阮惜时轻轻点头:“何老夫人应当很容易过敏,像是花草、虫鸟,甚至于药物,因为过敏反复,所以身体总不见好。”
“只不过是之前碰巧过敏了一次,也不代表每次都是过敏!”周大夫却冷声道,“何老夫人喉头疼痛,呼吸困难,分明就是感染了炎症!”
“这两者听起来症状相似,实则完全不同。”阮惜时却道,“炎症是接触了外界造成的,而药物过敏,是因为内部身体缘故。何老夫人皮肤按压下,会有水肿性团块,就是药物过敏的症状。”
“那应该要怎么办?”孙大夫插嘴。
“把现在的药物都停了。”阮惜时道,“先改用针灸的方法,等好转了,再用西医的仪器测试何老夫人对哪些过敏。”
“药物都停了?”江泰鸿失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