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手上,也就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苏宓姿十分担心,万一上官静婉报复柳玫呢?
柳玫那时满脸是笑:“我夫君很是疼爱我,我想,若我同他先坦白,他必然会原谅我。”
可是,那时候信誓旦旦的她,究竟是坦白了什么,又或者是曾做过什么,要被崔老三打得半死不活,还那般羞辱呢?
听说,柳玫被打得浑身都是伤,衣裳也几乎被扒光了,双手反剪在背后用绳子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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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柳玫坦白了什么?
她压根没有坦白的机会,刚回到酒楼,便被崔老三一拳头打在下巴上,整个人便几乎晕了,站都站不稳。
拳头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砸过来,柳玫只下意识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她父亲和哥哥也曾这样打过她,她会挺过去的。
崔老三往手掌吐一口唾沫,骂道:“臭女表子!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不是?花了那么多钱把你娶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和其他男人搞破鞋的?”
柳玫张口解释,可发出来的声音,破碎不堪,她躺在地上,看老实了一辈子的崔老三靠近自己,一把拖过她的腿,扒了裤子,嘴里念念有词,要检查她干不干净。
崔老三不知听谁说,他娶回来的老婆,不过是个扬州瘦马,早就给今日酒楼后门口的男人骑·过了。
他很有些忿忿不平。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花那么多的钱?
怎么配得上他真心对她好?
裤子被扒下来,凉意深入骨髓,柳玫便咬住了唇,再也不说话。
崔老三让她求饶,柳玫也只是冷眼看着他。
在她的眼里,那不是崔老三,只是一个男人。所有无情的男人,都是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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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宓姿及时赶去崔家馆,叫大夫急救柳玫,暂时留着一口气,但无力回天。
柳玫躺在她与崔老三的新床上,大红的喜字还没有扯。
崔老三跪在门口,捂着脸哭。
年沛山在外头守着,苏宓姿在房里。
柳玫示意她关门,拉她过去说话:“永远……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
统共一句话。
这是柳玫的遗言,傍晚的时候,她还是走了。
苏宓姿握着她冰凉的手,望着窗外的夕阳,已经雨过天晴了。
上辈子柳玫毒杀了她,这辈子,柳玫死的时候,却是她守在柳玫的床边。
从崔家馆出来,苏宓姿的脸白得吓人,仿佛失了魂一般,由年沛山扶着腰,往马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