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咋舌。
沈家根本容不下。
承诺的娶变成了被迫的藏,孩子一生下来就养在了外面。
后来呢,女学生生病去世了,没人再讨论这事,大家也淡忘了。
沈禾风为表诚意和歉意,一步一叩头徒步而上,拜进了紫灵宫正殿,最后更是买下了整座紫灵山为其轮回超度。
瞧瞧,多么感人,能上南方人物周刊那种。
女学生死后,他想认回孩子。
可请了仙人夜观星象掐指一算。
“紫薇星暗淡,北斗移位,沈先生命中带煞,还是不要改姓为好。”
于是那个孩子一直敛声匿迹,毫无踪寻。
“不过呢,也是谣言,谁知道真的假的。而且沈老买紫灵山,据说是因为地底下有矿。”
调酒师挑了挑眉,轻声哂笑摇头。
那边有客人点酒,他说完,又忙着调酒去了。
吴炫喝着酒,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信吗?”
叶萦萦也当听了个笑话,匆匆过耳,付之一炬,“信不信的,关我什么事?”
也是,道听途说,德之弃也。
不过就是空穴来风的事情,没人证实过,也没人考究过。
再说了,谁没事得罪江城沈家啊,
除非不想在江城混了。
指不定,紫灵山底真的有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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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刚过,江城又下起了雨。
第二天,晨起悄寂,只有登山人传来的登山杖铃声,叮铃叮铃,零零星星。
叶萦萦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看表。
起晚了一个小时。
今天逢十五,紫灵宫斋戒休沐,拍摄工作也暂缓一日。
她穿好衣服,去集糜轩吃完早饭后,便朝橖顶赶去。
说来也怪,平日里如果她没有按时起床,阚冰阳必定亲自拿着戒尺敲响她的房门。
他的严苛,叶萦萦已经习惯了。
可今日着实不同,不仅没来催她,反倒放任她多睡了一个小时。
不理解。
到了橖顶,男人已经在等着了。
白衣长衫,盘膝抚琴。
那双手飞舞联翩,寻觅琴弦,韧性苍劲。
回荡在山间,便是铮铮声不绝。
听得叶萦萦后脖颈都发毛。
她走过去,整理好衣服,坐在一旁,打量他的脸色,软着嗓音说道:“师父,早呀?”
头顶桃花纷飞,落在发间,衬得少女脸颊绯红,两旁的繁花都相形见绌。
当真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娇嫩得连余光都被牵扯住了。
见她来了,阚冰阳目不斜视,问道:“昨晚去哪了?”
看得出来,她脸上酒劲还没过去。
眼神都有些迷离恍惚。
叶萦萦懵了一瞬,“没、没去哪啊……”
阚冰阳冷声道:“说实话。”
叶萦萦屏住呼吸,斟酌衡量,嘴硬道:“真……没啊……”
阚冰阳手指轻轻按在琴弦上止了声,回头看着她道:“下山去干什么了?”
这人是能算卦还是能通灵?
怎么什么都知道?
难不成那酒吧是他开的?
叶萦萦也不打算再负隅顽抗,因为那样只会欲盖弥彰,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靠近了些,仰着头笑眯眯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呀?”
阚冰阳手指微微一颤,鼻间气息萦绕,眉头紧蹙道:“满身酒气,还抵死不认?”
行吧,这没得洗。
滚筒加立白都洗不动。
叶萦萦嘟起嘴,扭了扭身子,歪斜着脑袋看着他,“我就贪杯,喝了点酒而已。”
阚冰阳垂眼,继续抚琴。
“铮——”
“还有呢?”
“还有?”叶萦萦愣了愣,“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