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无疑让叶萦萦心口陡然间悬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就像长夜漫漫,无心安息,突然就看见了迎着月色盛开的昙花,或欣喜或若狂,却只想孤芳自赏,不愿他人知晓。
眼前男人,肩颈高过于顶。
稍稍抬眼,就是令人垂涎所及的喉结。
她屏气凝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
“你嫌我年龄小啊?”
阚冰阳挽起了袖子,骨节松劲,颇有力度。
他回身关上偏殿大门,横上门梢,然后朝后山橖顶走去。
“是有点,19岁,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小朋友。”
小朋友?
19岁就是小朋友了,那再小一点是什么?
叶萦萦快步跟着,尽量贴紧他的步伐,“那你等我长大些呢。”
阚冰阳闻言,不觉眼中一愣,回味这话,诧异匪浅,“等你长大做什么?”
“呃……”叶萦萦顿时话语凝住。
长大做什么?
一个男人等一个小他六岁的女孩长大,还能做什么?
她想了想,大大咧咧,直言不讳:“喝酒啊!”
“喝酒?”
“我们出国喝!美国好几个州都要年满21才能喝,到时候我们去拉斯维加斯,边赌边喝!赌大的!喝贵的!我请客!”
“……”
搞了半天是喝酒。
亏她想得出来。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正经的念头。
看来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她没想多,他却想多了。
阚冰阳失算般、几不可查淡嗤一声,“我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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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摄制组返工。
吴炫一回来,就俨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趁着这清明节的功夫,他居然还在镇子上的美发店做了个发型。
可惜手艺不太行,头顶几撮毛烫焦了。
不仅一捏就碎,还带着一股糊味。
“咦,吴炫,你对你头发还真下得去手。我以后喊你吴糊吧,吴糊芜湖,紧跟潮流,怎么样?”
叶萦萦朝他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挖苦打趣。
吴炫才懒得理她。
他不像叶萦萦无所畏惧,他还是有所忌惮的。
那天晚上的一通语音电话,他本来准备了一箩筐的讥讽嘲弄,可对面男人低沉冰凉的声音,直接让他不战而败,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炫凑近,在叶萦萦耳边低声道:“清明节前一天晚上,怎么是阚冰阳接的电话?”
叶萦萦回想起微信对话框里那段20秒的语音通话记录,恍然道:“哦,前天晚上我在偏殿罚跪呢,他帮我接的吧。”
“罚跪?”
“嗯,反正他跟我授琴的时候我不专注,就罚了呗。其实也没跪多久,我躺那睡觉呢。”
吴炫啧啧喟叹,“阚冰阳说话你都敢不听,你忘了他打你手心板了?”
忘。
肯定没忘。
但她总不能说是桃花盛开、无聊意淫吧?
那男人本就白衣翩然、绝尘青影,更不用说俊美无铸的五官和上下滚动的喉结了。
再往那一坐。
啧啧,一身清华,宽肩窄腰,晃在宽大的白衫之中,让人挪不开眼睛。
关键是,她还坐他怀里。
叶萦萦脸色窘迫,胡乱解释道:“估计我师父怕你找我有急事吧,所以才接的。”
“嘶……这样……”
吴炫的目光满含同情。
他颇有感慨,摇了摇头,视线越过她的头顶,停留在对面那个巍然挺立的宽阔背影上。
阚冰阳正在跟晏清说着什么,显然不知他们所谓。
心想:摊上这么个严厉苛刻的师父,叶萦萦也是倒了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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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一过,便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