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运气不好,挨打也要站稳。等到下次有机会再反扑,”李凤鸣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世事无恒定,胜不必骄,败无需馁。相机而动、顺势而为,至于结果如何,多思无益。”
如今的局面,就好比两边打群架,萧明彻又好死不死被堵在正中间。
若不站队,立刻就会被两边一起往死里打,那还谈什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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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下半盏酸梅汤后,萧明彻看向李凤鸣。
“你方才说,他俩这次,定会斗到其中一方彻底退出朝堂?”
李凤鸣点头:“对。谁输谁死。”
齐国这场政斗的胜负,将决定谁是最终不可撼动的那个继位者,也就决定了齐国接下来要走哪条路。
为保住胜利果实,严防对方死灰复燃、动摇国本,就算两位当事人本身并无残杀手足的决心,他们身后的人都不会放过输家的旗帜人物。
无论哪国,通往皇位的台阶上,都铺着华贵庄严的织金毯。
毯下不但是万重枯骨,更不乏同源手足的血。
最终的赢家定会要了输家的命,这说法于战开阳而言太过极端。“就算政见不同,毕竟也是血亲手足。皇子们不至于个个没人性吧?”
李凤鸣端起酸梅汤,眼帘半垂,笑而不语。
“世人都说天家无亲情,不是开玩笑的,”淳于黛无声长叹,“并非谁生来凉薄,可那至尊之位,本质就是个养蛊的盅。”
离权力越近的皇嗣,越难摆脱这个宿命。很残酷,很悲凉,却少有例外。
虽说萧明彻不受齐帝爱重,但他终究是个皇子。对于这种残酷,他比战开阳清醒多了。
“江山不止万斤担。若不是最终活下来的那个至强者,承不起国祚之重。”
李凤鸣饮汤的动作一顿:“那,你想过要担这重吗?”
萧明彻诧异看向她。
“若你肯向我和盘托出你手中都有哪些筹码,我可以为你谋条路,或许能让你快速崛起,成为贵国朝堂的第三方势力。”
在李凤鸣最绝望的时候,是萧明彻和这桩联姻为她带来了生机。
若这人真有问鼎之志,她很愿意倾尽全力,投桃报李。皇子嘛,若说谁半点没妄想过那大位,那也没人信。
“不过我也不敢托大,没法保证你一定是最终赢的那个。”
战开阳被她这话吓得险些原地去世。
就算她真是魏国前储君李迎,是才那番话也让人没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