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王爷交代过,您不能出这座别院!”
“这不还没踏出去嘛!”说着她示意杨丰茂往回拐,却被德望正色叫住,“慢着!方夫人可知他是什么人?胁迫明义拦截王妃,意图不轨,而您跟他认识,难不成,也与此事有关?”
手心冒汗的方岚怡故作镇定的扬起头,垂眸不敢直视,装起了糊涂,“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一句不知就能推卸责任吗?实在天真!好在德望有的是耐心跟他们掰扯,
“就他!就是他威逼利诱,让我毁了王妃!”随行的明义抑制不住冲动,想上去揍打,却被豫王府的人紧拽住。
被明义指证的杨丰茂眼看推脱不掉,将心一横,干脆承认,“是我的主意,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们要抓就抓我好了!”
这话听来甚是可笑,“被抓到你才承认,若我们没赶来,你都准备潜逃了,就甭侮辱大丈夫二字!”再说只有他承认也没什么用,德望还得继续探话,
“你与我家王妃素不相识,何故害她?还是说,背后有人指使?”说话间,德望的目光状似无意的瞟向方氏。
方岚怡的余光察觉到德望在瞄她,依旧不抬眼皮装无辜。
杨丰茂一口否认,“没人指使,就是我的主意,我跟她爹许原堂有矛盾,这才见不得他女儿好。”
“还能再扯点儿吗?”德望想信他都找不到信服的理由,“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冒犯王妃是什么下场,若不是深仇大恨,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不愿再让他们深究,杨丰茂摊手表示放弃,“的确是我,明义也可作证,我辩无可辩,不想废话,承认还不行吗?”
没了耐性的德望疾步上前,仗着个头高,一把揪住他领口,龇牙怒目的警告,
“我要的是真凶!你扯谎的本领还不到家,就甭在小爷面前献丑了!明义说,连让他去偏殿都是你的主意,而你从未入过皇宫,又怎会对里头了解得那么清楚?还能安排那么多事,究竟是本事通天,还是有人外呼里应?”
答不上来的杨丰茂模棱两可的推脱道:“用银子收买的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将他的答复记于心底,德望又继续追问,“那你跟方夫人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带她一起走?”
不说点儿什么,料想他不会罢休,杨丰茂只得交代一些,“方夫人的亡夫乃是我的旧主,我曾跟着他学做生意,可他辜负了夫人,纳了妾室不说,那妾室还谋害二爷,又将家产霸占,方夫人走投无路,是我接济了她,护送她们一家人到京都,
我虽爱慕她,可她一心要为二爷守寡,不肯改嫁,我也无可奈何,这回想着离开就不能再回来,便想带着她一起走,照顾她后半生。”
当真是前后矛盾而不自知,这漏洞百出的话亏他说得出口,德望没再问他,又望向方氏,“王爷将你禁足,方夫人还敢乱跑?你不是不愿改嫁吗?又为何随他一起?”
一直没吭声的她就是在想着如何应对,好在她刚才没有收拾包袱,这会子正好能拿来开脱,当下强辩道:“我……我只是送他一程而已,没打算走,你看我连个包袱都没带。”
原本德望打算问出个所以然来再回禀王爷,如今看来,怕是不能够了,还得王爷出面才行,于是命人带他们回王府,再行审问。
先将他们带至后堂看押,而后德望才去找主子,此时王爷已然入帐,但情况紧急,他不得不上报,可这大半夜的,他也不方便进去,便让清歌进去。
清歌甚感为难,“才刚我出来时,王爷正和王妃说着悄悄话呢!指不定这会儿已经缠绵悱恻了,我若进去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好事,找骂呀!”
事有轻重缓急,王爷也不是糊涂人,“你且放心,特殊情况,王爷不会怪罪,我这不是不方便进里屋嘛!否则也不会指望你,快去,莫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