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拿走,免得招致祸患。
衣食住行,□□,于她来说只是微小的一部分。她可不愿为了一个臭道士,把方行洲这位财主给得罪了。
念及此,月娘顷刻变脸,露出和善的笑意,人也正经起来,去内室把衣物穿戴整齐。
她亲手看茶,好像刚刚的威逼利诱的一幕没发生过一样:“道长想谈什么,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是问方行洲的身体情况,最近太多招摇撞骗的术士,盯上方行洲这只大肥羊。
月娘便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了。
方行洲出门在外,谨慎小心,尤其知道很多自称仙家的骗子想骗他钱,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病症。给他瞧病的大夫是从关中带过来的。
但月娘跟他同床共枕数月,有什么事是瞒得了枕边人的。
话毕,月娘看向转身欲走的男子,忙唤:“道长,你藏什么东西在我房里了,不取出来,被方爷发现,我百口莫辩啊。”
“等我试验你的话有结果了,再来取物。”
萧然大步流星跨出大门,等不及去调配药物。
月娘气个仰倒。
她愤愤叫来丫鬟翠儿:“替我准备针线,和三尺雪缎。”
“这么晚了,姑娘要做针黹活儿吗,伤眼睛的。”丫鬟劝道。
“无妨,一件里衣,很快。他让我吃了这口窝囊气,我也还他一份鸡飞狗跳。”月娘睚眦必报道。
这丫鬟跟她从青楼里出来的,感情深厚,月娘不吝将事情倾诉给她听。
丫鬟倒没那么多心思,只是疑惑:“既然道长未和姑娘成就好事,您怎知他的里衣尺寸。”
“废话,什么男人能逃过我的眼睛,那身段儿,”月娘舔了舔嘴唇:“我瞧一眼便记住了。”
深夜,想入非非的宁汐睡不着觉。
有必要谈这么久?成则成,不成另想办法。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陡然,有人敲门。
他一向是不会敲门就来去自如的。宁汐走过去开门,打开一条门缝:“你是谁,有事吗?”
“这是我家小姐交给您的。”丫鬟莫名塞进一件衣裳,没有多余解释,转身便走了。
宁汐点起灯烛来瞧。
这是一件雪白丝滑的里衣,微微的染着男人的汗意。
宁汐翻到某一处,颈口上印有女人的口脂。
她捧起来轻轻一嗅,除了激烈的汗味,还有一股海棠花熏香。她记得,月娘的口脂和熏香,都是这个气味。
宁汐很想说服自己,这不是萧然的衣裳。
可她颤抖的手指忍不住摸索,这尺寸与她夜夜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男子所穿的分毫不差。
天色渐亮,破晓时分,男人乘兴而归。
他推门片刻,不料宁汐坐在桌边,他以为她起早了,走近一瞧,却被她不佳的面色吓到。
萧然坐下,执起她冰凉的手放掌心里暖着:“你一夜没睡?抱歉,我忘了跟你说一声。”
这样想着,萧然蓦的笑出声。
他好像一个有了家室的男人,以后不能再独来独往的,去哪里要报备一声。
这个认知令他无比愉悦。
宁汐盯着他愉悦的脸庞,动了动干涸的唇:“你也一夜没睡,很累吧。”
“嗯,不过值得。多亏了你。”萧然揽过她身子,欲给她一个奖励的吻。
宁汐闪躲,用力的推开。
萧然微怔,反应过来她为了等他一宿没休息,惭愧的讪讪摸鼻:“先不想这些事了。来,我扶你去床上躺会。”
“不用了,”宁汐站起来,竭力控制脾气:“你如愿以偿便好,我是时候该回去了。”
她和月娘,都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没有分别。
他有了月娘一个得力的内应,她还留下来争宠么。
萧然蹙眉:“什么意思,回哪里去?”
“回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