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还没大亮,昨晚没熄的烛火已经燃尽了。
沈知知用力的眨巴了眼睛,自己的小手唐突的钻进了顾让薄薄的衣襟里,手心里全是温热的触感,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胸前的肌理。
这几日太累了,顾让既起得比她还迟,精致的下颚线、漂亮的眉眼,卷翘的睫毛。
真好看。
她轻轻的想将手拿出来,身后宽大的手掌抚摸了两下她裸露的后背,指腹的茧子让她觉得有些痒,瑟缩了一下,突然怔住。
她的衣服呢?
她昨天穿了的呀。
顾让眼睫微动,一抬眼便瞧见小脸涨红的某人,软糯的小手在他的衣襟里放肆,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小鹿般湿润的眸子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红润的嘴唇翕动的两下,想要解释,不料被顾让垂头含住,沈知知呜咽两声,这厮的吻技越发娴熟,不一会她便全身发软,她无力的勾着他的脖子被迫迎合着,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温软的身子隔着碧色的亵衣紧贴着他,过了片刻声旁的人像还没餍足的狼一般舔了舔她的锁骨,望着她的眼睛:“一大早知知便勾为夫。”
沈知知被勾得迷迷糊糊,完全被他掌控在股掌之中,微粉的肌肤在温暖的晨光中像是镀上了一层光泽,娇唇红润,一副不谙世事的眸子,迷蒙的仰头看着他。
明明就是你像一头饿狼似的抓着她又抱又啃的,在这人嘴里倒成了她勾人了,每次她都被顾让牵着鼻子走,看着手肘撑在软枕上,青丝散的到处,慵懒的凤眸兴致勃勃的瞧着她的某人。
沈知知觉得心头有一口恶气,她的小眼神定格在了顾让散开的衣口,那颗在锁骨处的红痣像极了面前的人一般,平日里明明藏匿锋芒如今如何赫然的展露在她面前。
顾让在外一副清高冷峻的模样,如今在她面前的这人,睡眼惺忪,眼尾泛红,慵懒的倚在床头。
“你又脱我衣服!”色鬼!
“知知如今倒是会冤枉人。”许是睡了一夜的原因,顾让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磁性,轻声反驳道。
“知知的衣裳可是自己脱的。”
“……”我不信!
“知知可否记得,奴欠知知一幅画?”顾让收回了揽在沈知知腰间的手,话锋一转,提起另一件事情来。
那只手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顾让打量了一下微微渗透的白布,淡淡一笑。
明明暖洋洋的屋子却莫名的让她感觉到一丝寒气。
“你如今是伤残人士,还是不着急的。”沈知知谨慎的婉拒道。
“无妨。”顾让拿住她细白的皓腕,“奴擅用左手。”
“……”你可真是厉害呢。
“那我去给你那笔墨……”话还未说完,不料顾让按住了她的肩膀。
“今日作画不用笔墨。”
作画不用笔墨用什么?
沈知知瞧着穿着中衣的男子,出了屏风找到了高望,沈知知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只隐约看见高望领命办事去了。
然后顾让回来便穿好了衣裳,一身暗紫色的银丝暗纹劲装,华贵至极,本来披肩的黑发高高束起,干净利落,刚刚身上那种放荡不羁的气质荡然无存。
沈知知在床上坐在拔步床里侧,靠在墙上,百无聊赖的等着,她在床上找到了皱巴巴的中衣,仔仔细细的穿在身上,但是她昨日脱下来的外衫不知所终,她也么办法穿着中衣就在房间里面到处跑。
只能乖乖等着,看顾让能整出个什么幺蛾子。
顾让出来的时候沈知知本来迷迷糊糊的打瞌睡,顾让一身华服,一下就被美貌给勾住了,静静的看着走近的顾让。
他手里端着一顶浅浅的黑木制的木盘,可是里面不是什么笔墨纸砚,好像是一根根长短不一的细针。
“……”沈知知将身上的锦被裹住自己,声音微微颤抖:“我可没见过谁…作画用的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