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知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时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今日是春节,到处都张灯结彩, 爹爹和哥哥没和她在一起,倒是可惜,这算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节日了。
福苹听见了声音,敲门进屋,看见自家小姐坐在床上郁郁寡欢,“姐儿,可是做噩梦了?”
她被王爷吩咐一直守在门外,就是怕小姐梦魇,王爷趁小姐睡着那会开始处理公务到现在都不曾从书房里出来过。
沈知知摇了摇头,眼睛发亮的看着外边。
昨日她也玩的很开心的,只是变化之快,让她所料不极。
“今日是春节,福苹可要祝小姐新春快乐,万事如意呢。”
她如今还不能说话,只能感激的握住福苹的手,真的非常谢谢她。
福苹笑了笑,抚摸着沈知知的手背:“小姐可要好好养身体,定是要长命百岁,别让奴婢再担心了。”
现下张氏入狱,她身子虚弱,但中毒不深,只要好好调养,以后是不是能长命百岁呀?
长命百岁,沈知知活了两辈子,活着几乎成了她所有的期盼。
“王爷现下正在书房和侯爷世子谈话呢。“
沈知知起身,福苹给她一边更衣一遍说着。
爹爹他们来了?那今日句可以和爹爹一起吃饭了呀。
沈知知眨了眨眼睛,眸子里写满了欣喜。
“想必侯爷也是十分想念小姐,等王爷谈完事情,姐便可和侯爷世子好好说说话了。”
看着眼前忙上忙下的福苹,她倒是有些惭愧,在纸上写道:福苹回家去吧。
今日新春佳节,按照惯例府里的贴身丫鬟只有这几日可以回家探亲,若非不是出了张氏那事情,如今的福苹已经和家人团圆了。
“小姐是想福苹回家陪母亲吗?”福苹满眼温柔,镜子里的小姑娘长得越发明艳,青丝如瀑布般在她的手里划过。
“昨日母亲听说小姐出事,赶紧让我回来呢,若是小姐身子不好,我怎么放心回去呀。”她从镜子里回望沈知知,轻声宽慰道。
心中愤懑,那张氏心肠歹毒,怎么能对小姐下如此狠手!
上一个伺候在小姐身边的人怕也是张氏身边的,怪不得小姐要换了身边伺候好多年的丫鬟。
小姐仁慈,一直怀疑却都不曾对任何人说起,一来证据不足,二来或许小姐自己都不肯相信,要害她的人居然是待她如亲生骨肉的张氏。
沈知知对着镜子,看着福苹给自己梳头,她瞧自己的脸气色好上不少,但是着嘴唇怎么有些疼呢?
指尖微微触碰,有些轻微的肿,但是不明显,倒像是上了口脂一样。
想必是自己喜欢咬唇的原因?
等收拾好后,沈知知端了茶水去书房,再这么谈下去,怕是明日还没说完。
高望站在门外守着,沈知知将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禁声。
行吧,高望也不敢多说,按照主子队沈小姐的宠爱程度,怕是她要天上的月亮都会给她摘下来。
沈知知正想敲门,听到自家爹荡气回肠的嗓音:“王爷如今将我女儿养在府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爷在犄角旮旯里红粉知己!”
随后顾让轻笑了一声:“等从知知生辰后本王便与知知成婚。”
站在外头的沈知知:成婚?
沈知知微愣,她从没想过自己十七岁就成婚了?
虽然她里子已经二十岁了,但是若是放在上一世这个年纪也还没到结婚呀。
房门从里头打开,顾让瞧了她半响,看她的表情怕是已经听到了。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外的高望。
高望可真是有苦难言呀,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机灵的敛着眼皮退在了顾让身后。
顾让还未来的急开口便听见侯爷用力的拍了一下梨花木书桌:“你想的美!”
顾让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