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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发烧(1 / 4)

高望鼻尖嗅到了血腥味,主子一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从腰间拿出一只精致的琉璃小瓶,“主子,你身上的伤……”

“放桌上吧。”

“是,属下告退。”随后便消失在黑暗中。

屋内的烛光摇曳的闪着,顾让拿起桌上的琉璃瓶,上好的药被少年胡乱的涂抹在自己的伤口处,本来结痂的伤疤被摩擦得血肉模糊。

“沈知知。”喑哑的声线毫无感情的念出这个陌生的名字,上一世像皮影戏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倒放,他的确不曾遇到过她,只在幼年时听到宫中的侍女们说永安侯府的姑娘身体孱弱,从不参加宫宴,多少皇亲国戚想攀上永安侯的高枝都是徒劳。再次听到她的消息便是死讯,那时他还没恢复记忆,曾路过永安侯的大门,看了一眼精致的房梁上挂着丧幡,只记得那天下着大雪,手里提着玉釉良最爱吃的白玉糕,他怕白玉糕凉了走得很快,瞧见了那白色的挂布跟跟漫天飞雪融为一体,心中不曾有一丝波澜。

顾让合衣躺在床上,白色的里衣上沁出鲜红的血迹,明明屋子都烧着暖和的炭火,但是他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发白的指尖微微颤抖,脑子昏沉,眼前朦胧的烛光渐渐的失去了颜色,躺在床上的少年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觉得浑身都好疼,他瞧见自己认命一般抬手扶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长枪,像不知道痛一般继续往自己身体里刺,满口鲜血,笑的像索命的罗刹一般,无助又冷漠。

他的一生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他会被玉釉良搭救,会被她的善良打动,会卑微的去博得她的喜欢,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己多年的打拼义无反顾的去那个有去无回的皇城……

他很聪明跟踪玉釉良发现她不过是顾曜牵制他的一颗棋子后便想将计就计,可是他什么都改变不了,无论他准备了多少到最后就像凭空消失一般继续走他原来的路,就连他最后的死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最后的结局。

“顾让!”沈知知从梦中惊醒,本该红润的脸颊惨白惨白的,窗外的月光从窗户洒了进来,照在满脸泪珠脸上,眼尾泛红,眼泪像珍珠似的挂在脸上,细白的手指无措的抓着身上的锦被,上好的锦缎被硬生生的拽出褶皱。

她梦见大片雪白的雪地被鲜血染得看不见原来的颜色,少年垂首跪在雪地里,周身都被士兵们的兵器穿插鲜血从盔甲上留下来融化在了雪地里,他倔强的挺直自己的脊梁,飞扬的束带在风中不羁的飘荡,不屑的瞧着高台上得意洋洋的胜利者像是看着一堆被拉线的傀儡。

沈知知觉得有些心悸,她突然想起白天顾让薄衫上浸出的鲜红,若是原书中的时间顾让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怕是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我这记性!”沈知知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恼自己今日观察得不够仔细,连顾让受伤都不知道,现下才回忆起在车上顾让嘴唇发白原来不是被冷的是被疼的。

沈知知基拉起地上的鹿皮靴,在拔步床的下面拿出药箱,原身常年生病,药箱为了备不时之需一直放在最近的位置。

最近天冷,沈知知让福苹回屋休息,她一只手拿着小灯笼,一只手拿着暖炉,披风上厚实的帽子扣在她的小脑袋上,她冷得哈出两口白色的色气,在空气中停留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好冷~”沈知知轻声嘟囔着,“在哪呢……”

庄子不大,空着的房间不多,福苹的屋在主屋的左侧,沈知知沿着右边的长廊很容易便找到了顾让的厢房。

她看着已经熄灯的屋子,犹豫的抬了抬手,轻轻的扣了两下,小声说:“有人吗?”

房门并没有锁甚至还留着一点缝隙,沈知知就着缝隙往里头瞧了瞧,指尖泛红轻轻的推开了门“我进来咯”

屋内黑黝黝的一片,只有灯笼微弱的灯光让沈知知稍微能看清,房间很空旷,东西很少,她看不清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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