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狭窄的巷子穿梭,车轮驶过厚实的积雪留下又长又深的痕迹,雪天路滑马夫已经尽可能的快一点了,可是里面的女子撩开马车的窗幔,焦急又软糯的嗓音催促:“麻烦您再快一点!”
沈知知一个时辰前穿过来,瞧着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脑子里面涌上来的原主记忆,让她一下子就想起昨晚看的小说《夺权》,她睡前看到了反派遭女主背叛,想进宫解救女主,结果中了三皇子的圈套,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沈知知靠着这个反派才看到最后,虽然知道他没有好下场但是看到最后沈知知还是心口疼了,她为此还在作者的评论区打抱不平“顾让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被作者当成推进剧情发展的枪手,少年不幸遇到白月光后爱而不得,最后还成了皇权的牺牲品。”
然后第二天,两眼一睁便成了这永安侯府早逝的千金,沈知知来不及多想,知道自己穿书后便第一时间想去a见那个她心心念念的顾让,她想救他,不求他能飞黄腾达,只求他能平安喜乐。
疾驰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马夫拉紧缰绳将马车停稳后“小姐,到了!”
沈知知披着厚实的红色狐裘一跃而下,手里拿着精致的手炉,百褶月华裙下垂着金色的小铃铛叮铃作响。
狐裘的帽沿软软的搭在少女的头顶,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颊,只看得见殷红的嘴角,在银装素裹的大雪天,更显的娇艳欲滴。
身后的小丫鬟福苹撑着伞有点追不上小姐的步子了。
按照剧情现在顾让回京途中惨遭暗算,深受重伤后被这春香楼的红妈妈捡到,红妈妈瞧着这人生的英俊不凡就将人收留,想着日后京城的达官显贵有龙阳之好的定会高价买了去。
沈知知要赶在女主之前把顾让给捡回来,这是厄运的开始,只要不相遇就不会爱上到最后也不会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春香楼内。
顾让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深不见底的眸子阴郁的盯着窗外身着红色锦缎的女子,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狼,守株待兔。
沈枝枝带着帷帽冲进了春香楼,刺鼻的熏香令她有些作呕,红妈妈做这档子生意的也极少遇见女子来,要是真有女子也是身着男装,虽瞧不见面貌但这帷幔下朦胧的姿色瞧着比她这的花魁还娇艳几分。
瞧着这穿着,红妈妈心头一紧,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些朱轮华毂,可是面前这姑娘,手上的暖炉上镶嵌的玛瑙都快顶上整个春香楼了,她急忙迎了上去,满脸都堆满了谄媚“姑娘可是来选人?”
“姑娘可是需要男子还是女子……”
沈知知停下脚步,往二楼上瞧了一眼,她捏了一把手心里的汗故作镇定她凑近红妈妈的耳旁轻声说“您这里可有锁骨处有一枚红痣的男子。”
书中着重描写了此处,沈知知记得尤为清楚,皇后还因此做文章说这是不祥之兆,有嗜血之势,因此年纪很小的时候便被远派边疆,说这样的人就该抵御外敌。
红妈妈面色犹豫,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有倒是有,只是这人怕是不能伺候您……他身上重伤,前些日子才稍有好转……”
红妈妈心里是不想做这个买卖的,这人若是精心培养日后可是她的摇钱树。
“四百两,把人交给我可好?”沈知知不欲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说。
红妈妈心头一喜,这人开价开的高这样的金枝玉叶怕是对银子没什么概念,她笑得欢喜“姑娘有所不知,您要的这位受伤严重脑子这里出了毛病,您若买了回去,当真还成了妈妈的不是了。”
沈知知眉头一皱,娇声说道“我猜的没错的话,此人没有户籍没有卖身契被您捡到拿来做买卖怕是我同意官府的人也不同意吧。”
“诶,姑娘,诶……”红妈妈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还不入套,若真是闹到官府那就是拐卖人口的黑生意了,“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