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前几名的试卷会直达天庭,为了那一丝丝可能,为了下一次天灾皇上能直接下令。
宋福生进了空间。
“爹,怎么了?”宋茯苓拿着书坐在沙发上扭头问道。
宋福生只说了下考题,其他再没说,只是坐在餐桌前,脸上露出了纠结,手指不停地弹着桌面。
宋茯苓却猜到了她爹在纠结什么,“爹,考到了这种程度,您连空间里有书都不偷看,那就想怎么答就怎么答吧。人活一世,要是处处功利,没什么意思。我收回以前提醒您的话,这回我支持你。”
宋茯苓说完就低头接着看书,嘴里像念佛号般,又说了句:“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第七百四十一章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两章合一)
看守宋福生答题的衙役,就觉得他看的这位举子有点儿毛病。
这名应试者。
别人做饭,他睡觉,也不吃个饭。
别人接到卷面沉思,他将几张草稿纸揉成团儿,给那小小的考棚扔的乱七八糟。
当别人活动十指,卷起衣袖,蘸好笔墨开始稳重答题时,他又睡觉。
衙役根据看守经验,本以为,这回宋福生会睡个最起码一盏茶之久,才能起身好好答卷呗。
并无,只看那人躺下没一会儿就身。
再起来,就不是他了。
衙役说不出那人身上正散发的是什么气质,也不知那人答的如何,他目不识丁。
但衙役就觉得眼前那位举人的精气神好像不一样了。
不再是之前坐在那里扔纸的闹心吧啦样,而是像外人说的那种诗兴大发,就是一个写啊。
在衙役对面答卷的宋福生,边答边想:
出题者不是爱提醒答卷者最好以史为鉴吗?
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尽量少空口白牙、胡说八道。
那来吧。
关于瘟疫的策论,宋福生挥动着笔墨,他的策论观点就是:
什么狗屁这思想那思想,什么都不如,请皇上,请各位一方父母官“以民为本”。
他从东汉灵帝到西晋武帝共爆发大规模疫情二十次,写到魏国当初人口最多,一场大疫下来,“十州之地”的人口,竟“不如往昔一州之民”。
还举例咸宁元年,仅都城洛阳一城,死亡万万人。
举例某皇朝存活的一百六十八年里,爆发大规模疫情五十九次,举例某皇朝仅都城临安一地,就频繁爆发过十五次疫病。
宋福生先举了一堆以史为鉴的例子。
他想用事实告诉主考官,甚至告诉皇上,这些史料的简单记录背后,常是生命财产触目惊心的伤亡。
难道还要用一次次沉痛的疫病悲剧,才能让儒家士大夫们改变对隔离深恶痛绝的道德观角度?
真孝顺,真有道德,宋福生寻思话了,被隔离不需要银钱吗?
要是老子被隔离了,那些大孝子去给爹挣被隔离的钱,去给爹挣更好的药钱,去给寻更好的药,至少他就会这样教育米寿。
甚至,那些士大夫们真要是心中有大德大义,还可以为防疫工作贡献一生的力量。
为让这世间无数的亲爹和儿子不会陷入到底隔不隔离老子的为难情绪中而奋斗一生。
这才是大义,这才是大德,这才是大家共同的目标,而不是指责谁的观点对谁的观点错。
宋福生呼出一口气,收。
不要过于激动,题太多,每道题,他都要畅所欲言。
前面情绪如果过于饱满,后面的题该答的没有激情。
宋福生开始写避疫才是重要的管控思路,是最行之有效切断病院的方式。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以自己举例,自己一家就是灾情中的一份子。
洋洋洒洒写下他们村在疫情期间都做了什么,后其所在县效仿,也证明了这个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