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虽是原告, 但同样也不会亲去, 而是由风八易了容, 替婉宁出面。
原告被告到堂,蒋幕白惊堂木一拍,还未说话, 王全有就全招了。
从吴采薇怎么许他好处, 让他拔了庄子里的花草给人添堵, 到他如何贪心偷换已经上了造册的物件等等。
如同竹筒到豆子,说了个干干脆脆。
王全有招的倒是痛快,堂上的蒋幕白却有点郁闷。原本长公主应诉, 是作为所告之人的主子,但王全有这么一招, 吴采薇就从主人变成主谋了。
吴采薇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外甥女, 现在还是受封的乡主。
他一个京兆尹府的少府尹, 哪里来的底气去审皇帝的外甥女啊?
不过蒋幕白也很光棍,既然审不了, 就干脆不审。直接让王全有在证词上画押, 然后连人带卷宗, 全部移交给了宗人府。
收拾皇亲国戚什么的, 宗人府那是相当有经验。
宗人府收到卷宗也不敢怠慢,直接上报了皇帝。
皇帝这个心累啊,张保刚告完状,现在竟然惊动宗人府了。
“跟穆府那丫头说,这事儿朕知晓了。”
“是。”
很快, 婉宁就收到了这条口信。于是,当天婉宁就撤诉了,王全有等人当即遣散,然后立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是最近天凉,要给祖母做冬衣。
皇帝收到消息后,很是满意。瞧瞧,这就叫眼利见,这边只说了一句话,那边立刻就消停了。
反观自己的那个外甥女,但凡有人家一半知趣,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皇帝在殿内为自己的外甥女发愁,殿外守着的何立业却在回味昨天晚上的缠绵。
何立业最近也算春风得意,前阵子大皇子赵晋泽闹妖,连累了禁军里不少人。
不过这有人倒霉,就意味着有人得意。何立业就是在大清洗之后,从佰长提拔成副统领的。
这人要倒霉吧,那是事事都倒霉,但反过来要是走鸿运,那还真是官运艳运一起走。
半月前他下值时回家,就遇上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就在两人要擦肩而过时,那小美人脚一扭,身子一歪,生生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何立业伸手一抱,立即抱了个香玉满怀。
倒在他怀里的人,当下脸色跎红,媚眼如丝,嗓音里都带着□□声勾人,“奴家谢过大将军。”
何立业心神一荡,手上不自觉加重了一些力气,好好地揩了一把油,这才稳了稳声音,“小娘子可是伤了脚,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家吧。”
这一问,怀里的人立时就垂了眼泪,连头也贴在了何立业的胸膛之上,“奴家父母早亡,如今依姨母而居,若是她知道我伤了脚,又要大骂于我了。”
何立业也是情场上的老手,勾栏里的常客了,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道:“小生家住不远,不如先去我家,给小娘子上些伤药也好。”
“如此,有劳将军了。”
何立业的家目前还只是个三进的院子,除了一些下人并无其他家眷。
进屋之后,何立业把人放在床上,也不管什么白日不白日的,就是一番云雨。
“不知小娘子姓甚名谁,日后也好有个念想。”
“奴家简月梅。”
何立业虽然有些好色,但却是个谨慎又聪明的。简月梅走后,立即找人调查了她的背景。
都查明白了之后,知道她背后没什么人,这才放下心来,然后隔三岔五地就去找简月梅。
一来二去的,何立业竟然真的对简月梅生出些许的感情来。再加上简月梅总是说她那个姨母如何虐待于她,希望大将军能救她于水火云云。
何立业权衡了一下,干脆把简月梅收了外室。
今天就是简月梅正式搬到何立业的那个小院里的日子,等他下值,就能立刻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