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问你什么?”
“幼宁姑娘在问,主子今日会不会去侯府贺寿。”
“你怎么回的?”
“奴婢照实回的,主子要先去内阁,不一定能赶去侯府贺寿。”
“那她说什么了?”
王吉想了想,“幼宁姑娘没说什么,问过之后拍了拍大黄的脑袋就离开了。不过,幼宁姑娘听说主子不会去,看起来很是失落的样子。”
“失落?”太子不觉得徐幼宁会失落,听到这话顿时皱眉。
但王吉没有骗他的胆子。
于是他问:“如何失落法?”
“就垂下头,不说话了。”王吉仔细回想,“今儿一早,素心就传了尚仪局的宫人给姑娘打扮,奴婢瞧着可是真用心了。主子不去傅家,姑娘这一身的打扮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照王吉所想,徐幼宁为了太子精心打扮了一早上,结果太子不去,自然失落。
“主子,您看……”
太子料王吉也没有欺瞒他的胆子。
“走吧,早些进宫,或许还赶得上傅家的戏开锣。”
……
侯府离东宫不远。
徐幼宁乘着马车,没多一会儿便到了侯府。
傅家老夫人德高望重,又值七十大寿,侯府自然是大力操持。
还没到侯府,便听到外头鼓乐声喧天,徐幼宁挑起车帘,看到侯府沿街搭了棚子,发放寿果和福饼,百姓们自是喜笑颜开,争相贺寿。
没多时马车停下,素心先下了马车,不知在外头对着傅家的门房说了什么,徐幼宁等了片刻,素心方过来挑开车帘。
下了马车,徐幼宁首先看到是就是傅成奚。
再一看,周围的侯府下人都跪了一地。
“傅大人,这……”徐幼宁颇为不安。
傅成奚道:“东宫来的贵客,自然是要跪迎的,走,我带你进去。”
也是,别人跪的是东宫的马车,不是跪徐幼宁,离了这马车,凭徐幼宁这三个字,怕是连侯府的大门都进不了。
徐幼宁随着傅成奚进了侯府的大门,里头便有步撵候着了。
那天傅成奚说他会安排妥当,今日一瞧,徐幼宁更加觉得傅成奚可靠。
“傅大人,我现在就去拜见老太君吗?”徐幼宁问道。
傅成奚笑了笑:“你想去吗?这会儿那边人多着呢!”
说实话,徐幼宁不想去,但到了人家府上,哪有不去拜寿的道理。
“等会儿,我先带你去歇脚,等会儿祖母那边没人了,我再带你过去打个招呼。”
这样是最好的。
徐幼宁朝傅成奚投去感激的目光,又不安道:“傅大人,今日你家里来了这么多客,我是不是耽搁你的时间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你就是最要紧的客人,要是没把你招呼好,李深还不得杀了我啊。”
除了慧贵妃和燕渟,徐幼宁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直呼太子的名字。
太子跟傅成奚,是真的好吧。
“傅大人……”徐幼宁觉得傅成奚对她有些误会。
她在太子心里不算什么,听傅成奚说的好像太子多在意她似地。
不过,话一开口,徐幼宁又不想说了。
傅大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她何必去纠正。
步撵行到了一处水榭,这里算是侯府最清幽的地方,几乎闻不到鼓乐声。
傅成奚将她安顿好之后便自去前院忙碌了。
徐幼宁坐在水榭中,有锦衣婢女上了茶点,枯坐一会儿也是无聊,婢女又给她呈了鱼食过来。
她倚在栏杆上,一下一下的喂着鱼。
鱼儿摆着尾巴,从池子的四面八方划水而来,聚集到徐幼宁跟前。
喂鱼谈不上多么有趣,多少能打发下时间。
砰——
不知道从哪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