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不愁!”
桑武士听话,还真乖乖地拉起袖管。
“真好看!”苏稚揽着那只胳膊贴在脸上,惹得一向威武肃穆的桑武士红了脸。
闻人椿并不想要去烙什么印。
又不是真的,烙了,说不准还得想办法抹掉。
于是她劝桑武士:“苏稚似是醉了,你赶紧带她回屋歇息吧。虽是夏日,夜风还有些凉的。”
此话正中桑武士吓坏,他连连点头,可他新婚妻子却给他当头一棒:“不回!”
“我要看看你们会烙什么花!”她丢了桑武士的胳膊,又抓上了闻人椿的。
“不准比我烙得好看。呜呜,你男人已经比我男人好看了,呜呜。”她喃喃自语,旁的人皆听得哭笑不得。
“好了,小稚,我们回房了。你累了!”
“不嘛。”
“你瞧闻人姑娘也累了。”
“她不累!她平日跟个老黄牛忙活一天都不累,今日吃吃喝喝累什么呀。”苏稚眸光一闪,忽地拉着闻人椿站起来,“来来来,那桌就坐着给我们烙花的奶奶,你们现在就烙。免得偷偷摸摸,选个我不晓得的好看纹饰。”
闻人椿当真是招架不住这只酒鬼,还发现桑武士也是个没辙的主儿,只好把眼光投向霍钰。今夜,他借着与她订婚,借着桑武士这棵大树,同许多平日只有过照面的生意人拉上了线,推杯问盏,财来财往,几乎没什么能难住他。
“霍钰。”她小声道,伸手抓了抓他的袖子。
“怎么了?”他凑近,反手就将她的小手包在了掌心。
“苏稚非要烙什么印?明州城好像只有牢狱中的人才要烙印吧。”她已经想好了理由,只等着霍钰顺着说下去。
“没有啊。”他才同一位制白瓷的手艺人作别,也不知是不是脑子没转过来,立马堵住了闻人椿的路。
僵持中,闻人椿已经被苏稚拉出了两步:“走走走。这个奶奶烙花手艺很好的,一点儿都不痛。”
而霍钰也没松手,勾着闻人椿的手指,跟在最后头。
他有多久没过过这样畅快的日子了。
第34章 椿花
骗人。
好疼。
闻人椿瞧着那位慈眉善目的奶奶, 脸上不禁泛起愠色。老奶奶手指缝里夹着一排比头发丝还细的针,跟落小雨似的,密密麻麻往她皮肤里钻。
靛蓝色的花汁就此在她手臂内侧的皮肤渐渐晕成一朵花。
方才老奶奶问他们, 要刻什么定情。
霍钰一派“你做主便好”的宠溺架势。
闻人椿索性利用了今晚这场戏,抱着私心, 说要刻只小白狗在自己的手上。她还是会思念那只小白狗,活得莫名其妙, 死得稀里糊涂, 想到就悲怆。
如果刻在她手上, 也算被人间惦念着。
可惜老奶奶只有一种色儿的花汁, 摆摆手,说做不了小白狗。
闻人椿觉得她是托词, 一定是她本事不精,只能画花花草草。她扁了扁嘴,正要拖着霍钰离去, 身旁人却扯高了袖子, 露出一截白花花的手臂内侧。
高门大院贵养的少爷, 细皮嫩肉, 有甚于女子。
“刻一朵椿花。可以吗?”
“可以!”奶奶提了针尖便戳下第一笔。
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 不及闻人椿反应, 第一朵花瓣便成形了。
这是闻人椿此生见到的第一朵椿花。
她的家乡种不出椿花,娘亲当年是翻了草木杂录翻出这个字的。
临安城, 或者明州城倒是有这种花的,但不登大雅之堂,她也没得功夫闲心去郊野乡下慢慢寻。
她一直以为要过些时日,等到系岛种的椿花开了,她才能见一回, 才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该是什么意境。
没想到一夜花开。
那一片片、一瓣瓣,连着霍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