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逃回老家,他受了惊吓又一路疾行,最后一病没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到老家给那个庶子办了丧事之后,担心京城那边的消息传到老家,所以未雨绸缪,想要弄一块贞节牌坊,好让自家名声好听一点儿。”
“然后,那个庶子的遗孀就自杀殉情了。”
说实话,就古代那种盲婚哑嫁的风俗,夫妻之间能生出感情都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儿,感情深厚到愿意在丈夫死后殉情的更是天方夜谭。
但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竟也没人怀疑其中真实性。
“不巧的是,他家在庶子遗孀殉情之后递上当地官府,想要申请贞节牌坊的报告,与你的圣旨一起送到了当地官府的桌案上。那官员也是个敢想敢做的,当即决定将我前夫一家树立典型,什么也没说,直接带着官府的衙门上门严查。”
“因为太过突然,他们没能及时毁灭证据,于是他们杀死庶子遗孀,想要博一个贞节牌坊的阴谋,就这么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了。我那前夫的父母作为主谋,直接被抓起来以谋杀罪砍了头,其他人在当地的名声也坏透了,在当地举步维艰。”
林柳听了,也是有些惊讶。
只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一家人一心想着走偏门捷径,最后也直接栽在了这上面。
盛蔓说完这事儿,微微叹气:“就是可惜了庶子的那个妻子,她虽然性格不好,以前也曾与我针锋相对,但到底罪不至死……”
幸好贞节牌坊已经被毁,不然当地官员哪怕为了自己的政绩好看,只怕就算知道了此事背后有蹊跷,也不会严查。
林柳点点头:“那家人确实罪有应得!”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盛蔓看了眼天色,直接提出了告辞:“今日一别,许是要好几年才能再见了,你要记得保重身体。”
林柳上前拥抱了盛蔓一下:“先生,一路平安,保重!”
盛蔓离开皇宫的第二天,就带着行李与手下官员离开了京城,直接去了附近的府城考察一下当地情况。
她任务还是挺重的,毕竟林柳当初说的是,要每一个府城都至少开三所女学。
但盛蔓甘之如饴。
……
盛蔓走了,龟龄却终于回到了京城。
离开京城之前,龟龄还是一个肤白俊俏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归来,却依然成了一个生着小麦肤色的成熟青年。
龟龄在家修整一天后,便直接进宫见林柳。
林柳看着龟龄熟悉又陌生的样子,冲着他招了下手:“龟龄你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龟龄顿了顿,对上林柳熟悉的眼神,下意识松了口气。
然后,他便直接走到了林柳面前:“姐姐安好,皇上安好!”
林柳失笑:“你这小子!”
龟龄笑了笑,仿佛这才找回了以前与林柳相处时候的感觉:“姐姐,土豆与红薯成功推广到了全国各地,各地老百姓的温饱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弟弟不负所望。”
林柳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做的非常好。”
两人拥抱了一下,龟龄坐到旁边的位置,两人才开始说起各自分别这些年的生活。
林柳作为皇帝,方方面面都被人盯着,哪怕龟龄远在其他地方,也通过报纸得到了林柳的不少消息。虽然不能说龟龄对林柳这年的生活了如指掌,但也了解颇多。
反倒是龟龄远在他乡,就算从未断过通信,京城这边对他这些年在外的经历也不够了解。
所以两姐弟的对话,也大多是林柳提问,龟龄回答。
他口才不错,许多平凡的事情经由龟龄的口,最后都会变得有趣起来。而其中最有趣的,还是各地的风俗民情与风景名胜。
龟龄是真的喜欢到处跑,所以那些原本平平无奇的景色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充满了让人向往的吸引力。
林柳一开始还很高兴,可听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