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抛开君臣身份,闲聊了一下各自的生活。
盛蔓想到林柳的年纪,笑道:“你如今的年纪,也就是礼部尚书那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头儿在前面顶着,否则文武百官早就要开始催着你生一个继承人了。不过就算有礼部尚书在前面顶着,等你成婚,文武百官怕也要开始催生了。”
男女有别,林如海与季崧就算有心,也不好直接与林柳谈论这个话题。
贾敏最近守孝,自然也没办法入宫与林柳谈话,所以第一个与林柳谈起这个话题的,反倒成了盛蔓。
林柳笑了笑,开口道:“怀孕生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自己多注意一些,总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以她如今的年纪,只要怀孕的时候好好养着,遇上危险的几率还是很低的。她又有异能在身,其他不说,至少身体绝对比一般人都要好。
再加上一僧一道之前说的,长生牌位的事儿,林柳倒是从来没有担心过生产这件事。
而且,她又不会一直生。
最多生两个就好了,她甚至已经想好,若是生产,第一个肯定要生女儿。如今女儿也有继承权,也免得一群官员为了继承人的事儿叽叽歪歪。
至于第二个生不生,生儿还是生女,都要与季崧商量之后再说。
盛蔓见她胸有成算,不由笑了起来:“你这样就很好,我原本以为你一直不成婚,是对成婚生子有抵触,或是没想法,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林柳失笑:“成婚生子有什么可抵触的?遇上了对的人就成婚,没遇上就不成婚。遇人不淑就和离,对方不错就好好过下去,只要不被外物影响了自己对本心的判断,怎么可能过好的。”
盛蔓愣怔半晌,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来。
林柳见了,想到对方经历,不由劝道:“先生的年纪也不算特别大,若是遇上了合适的人,其实没必要易一直单身。”
盛蔓摆摆手:“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儿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是想到了我那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若是他能平安出生,如今只怕孩子都好几岁了。”
林柳有些担心地看向盛蔓,却见她眼底虽然有遗憾,却已经不剩多少悲伤了,这才松了口气。
盛蔓已经走出来了。
林柳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知为何,心里竟像是被人搬去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愿那些经受苦难的女子们,都能像盛蔓一般与过去告别吧。
盛蔓对上林柳的眼睛,笑了笑:“你不要这种表情,我给你讲一件好事儿让你高兴高兴?”
说着,盛蔓便提起了她前夫一家。
“你登基之后直接将我前夫父亲的官职罢免了,还将他们抄家了,那一家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以为你这样做是因为我,于是被抄家之后吓破了胆,连夜带着行李逃回了老家。”
虽然已经与过去和解,但听到这一家人过得不好,盛蔓肯定觉得高兴——
毕竟当年受的苦,又不会凭空消失。
“因为当时情况混乱,他老家又比较偏僻,所以他们回到老家之后在当地过得还算不错。却没想到他们自己作死,你登基不久不是就砸了柯家的贞节牌坊?那时候有不少人便嗅到风声,对贞节牌坊的存在变得格外戒慎。”
“等你后来颁布圣旨,直接说了家中有贞节牌坊的人就不允许科举出仕之后,许多人对贞节牌坊的存在都变得讳莫如深起来,除了极个别老顽固仍旧以贞节牌坊为荣,大部分人都将自家的贞节牌坊给砸了。”
“但我前夫他老家不是很偏僻,消息不流通吗?他们又已经无人做官,只是一个普通的还算富裕的人家,所以根本就没得到这个消息。”
“我前夫有一个庶出兄弟,因为小时候受了嫡母太多苛待,一直体弱多病,等到我前夫的父亲被罢官,连夜带着所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