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像是被人才从水里打捞出来, 浑身都被汗水浸湿,眼眸迷糊,脑袋也已经无法思考, 艰难地辨清来人是她心心念念的周津延。
就像是找到了救星,软着手脚攀到周津延身上:“你抱抱我。”
周津延脑中回响着嗡鸣声,闭了闭狭长的凤目, 再睁眼时,手掌稳稳地扣住她的细腰,手指拨开她额间湿透的发丝。
他脚边的药丸像是悬在他头顶的尖刀, 他不得不问清楚,压着她的心口:“善善, 这里疼不疼?告诉我?”
幼安摇头又点头, 手心盖住周津延的手背, 哭着说:“我,我不知道。”
差点儿把周津延弄疯。
为防万一, 周津延也随身带着幼安在吃的药,他顾不了太多, 飞快地倒出三粒,送到幼安唇边。
幼安不配合,脑袋往他怀里埋。
“没事, 没事,听话把药吃了,吃了就舒服了。”周津延喉咙发紧, 把她往上捞了捞,手指强硬地掰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牙缝,把药丸送进去。
幼安下意识地抗拒, 舌尖推着他的手指。
周津飞快地收手,吻住她的唇瓣,辛苦的药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
幼安不得已吞下药丸,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个吻吸引住了,药丸救不了她,只有周津延才能。
他便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
周津延略显狼狈地偏过头,侧脸轮廓紧绷,脸色阴沉宽大的手掌钳住她的作乱的小手:“善善,你冷静。”
幼安此刻神志模糊:“你救救我。”声音似小猫儿啼哭般无助。
周津延理智逐渐崩塌,在他快要束手就擒时,徐闻姗姗来迟。
徐闻拽着医箱,没个防备,直愣愣地冲进来,瞧见里面的场景,慌里慌张地地停下脚步,猛地背过身体,结巴地问:“是不是不要我来了?”
说完抬脚就要走。。
“站住!”周津延呵住他。
周津延扯了一旁被幼安缠成一团的被褥,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
幼安睁开眼睛,哭了一声:“不要,好热。”
周津延却是格外强制地把她固定在怀里,只将她的一条胳膊拉出来。
“过来吧!”周津延脸色十分难看。
徐闻轻咳一声,走过去,飞快地觑了觑周津延,不敢再看,怕他把自己眼睛给挖了。
小心翼翼地搭上幼安的脉搏。
周津延手臂隔着被子环着幼安的腰,束缚住她,防止她乱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脑袋,不让她抬头。
手掌轻抚着幼安的发丝,安抚着她。
凤目紧盯着徐闻。
徐闻眉头慢慢拢起,松手看着周津延,又覆手上去,更仔细地听脉:“这等烈性的虎狼之药,难为有人能搜罗出来。”
周津延的心猛地沉了沉:“那怎么办?”
徐闻看了他一眼,难得见他这么无助:“这个药物没有解药,只能……”
他冲他暗示地扬了扬眉。
“徐闻!”周津延瞪着他,“你想办法。”
也不知幼安在被子里做了什么,周津延闷哼了一声,面色都不变了。
徐闻假装没听到动静:“我是大夫不是神仙,依你们的关系你们……也无妨。”
徐闻对周津延的底细一清二楚,说话也不避讳。
周津延下颚抵着幼安的发顶,眸色幽暗,可他舍不得,情景不对,场合不对!
他舍不得委屈她。
徐闻猜到周津延的心思,栽倒如此龌龊的手段上,他怕是要气死了。
但现在情况紧急,没有别的办法,徐闻只得好声劝他:“你若不想动真格也行,只要让她发泄出来就好。”
周津延敛目,难得露出犹豫的神色。
徐闻见他不决,正色,语气严肃:“这药本就伤身,再撑下去,出现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