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潭:“你不答应跟我回美国,总可以戴着这枚戒指吧?”
陈知予无话可说。
她只能戴着,谁让她欠了他那么多人情呢。
无奈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再次将双臂抱在了胸口,趴在了栏杆上,耳朵里听着天空中国传来的烟花轰鸣,眼睛却看着水中的烟花倒影。
其实一点也没意思。
十年前她很喜欢趴在这里看烟花,现在却一点点兴趣都没了,但傅云潭却以为她还喜欢,那就,陪他看吧。
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许久后,这场烟花盛典才结束。
陈知予在心里长舒了口气,如同被刑满释放一般想:可算完事了。
然后干脆利落地从栏杆上站了起来,对他说道:“走吧,我要回家了,明天上午要早点去酒吧。”
傅云潭:“明天不是放假么?”
陈知予:“物业明天最后一天上班,要趁着他们还没放假赶紧去搞抗议!”
傅云潭不置可否。
其实他倒是希望,那条街能被改造。
那间酒吧如牢笼一样困住了她,如果能被拆除,她也不会继续固步自封。
回去的路上,陈知予也没说几句话,直到宾利车停到了小区门口,她才开口对他说了句:“我走吧,拜拜。”
傅云潭:“好,明天我去酒吧找你。”
找我干什么?
还要来我的酒吧?
陈知予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他,但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她没有理由拒绝他,她只能热情欢迎他:“行啊,来吧,老娘请你喝最贵的酒!”不就是一杯酒的事么,简单得很,“所有酒水绝对保真,南桥从不卖假酒!”
她自豪地说道。
傅云潭被逗笑了:“一言为定,明天见。”
“明天见。”陈知予开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区大门走了过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宾利车才缓缓启动。
一直跟在后方的那辆白色桑塔纳却没在继续尾随,而是停在了小区门口。
陈知予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摘掉了无名指上的戒指,随手扔到了鞋柜上,然后才打开了灯。
家中空空荡荡的。
刘琳琳的住宿问题已经解决好了,所以红啵啵早就搬回了南桥,她又回到了一人独居的状态。
换好鞋后,她朝着厨房走了过去,打开了自己放酒的那扇柜子。
季疏白挂在柜门上的锁,早让她用锤子敲了。
这两个月他都没回过家,她过得逍遥又自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哪怕是跑进酒缸里都没人管她。
事实证明,没他在身边,她过得更开心了。
也证明了她根本不爱他。
如果她真的爱他,那么她应该是离不开他的,但是现在她不但可以离开他,还越过越开心。
季疏白就是她寻追自由人生之路上的绊脚石。
打开柜门后,她从里面拿出来了两瓶德国黑啤,然后拎着啤酒去了客厅,把啤酒放到了茶几上。
回卧室还上了那条墨绿色的丝绸睡裙,她又回到了客厅,盘着一条腿坐在了沙发上,先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选择了手机投屏,播放自己最近正在追的一部狗血言情电视剧,然后拿起起子开了一瓶酒,靠在了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剧。
半集电视剧还没看完,她的一瓶酒就喝完了,顺手把空啤酒瓶扔进了放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大纸箱子里。
这个纸箱子里,已经堆满了空啤酒瓶。
该去卖废品了。
陈知予一边在心里想着明早去卖废品的事,一边用起子打开了另外一瓶酒,“咯嘣”一声,瓶帽掉在了茶几上,紧接着,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是熟悉的脚步声。
不知为何,她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目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