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阵,不真切道:“昨日,昨日仿佛见到陶珏了。”
“谁?”荣呈燕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忙又拉着她问了遍,“你说见到的是谁?”
“是,是陶珏。”
荣呈因被她这副样子给吓到了,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可嘴里说出的话依旧不改,叫人惊骇。
“陶珏,陶珏?”
荣呈燕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名字,面色凝重不已。显然,她也想到了如今的东郡新王。
她问荣呈玉道:“陶珏昨日进京了?”
“这我哪里知道!”荣呈玉无辜道,“我昨日可未出家门半步。”
荣呈燕仔细一想:“也不对,即便是陶珏进京了,阿因昨日歇在家中,又如何能见得到陶珏呢?”
思来想去,荣呈燕觉着只有一种可能。
“阿因定是被那些东西给吓傻了。皇后要她嫁去东郡,又送了那样的东西来,她哪里能有心理准备。她定是心中厌恶极了陶珏,所以脑子里,才会出现这个人的名字!”
听她说的有板有眼,若不是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荣呈玉都要以为这推测是真的了。
他双手负在身后,问道:“那,长姐现下何意?”
荣呈燕昨晚是真的被气糊涂了,这才说出了要进宫理论的话来。现下过了一晚上,她已然醒了神,奏折文书这事,便是也不好再提了。
不过这口气哪里能就这样咽下去,她反复思量,此事恐怕也只有再请那清修的外祖母去才可以了。
云老夫人终究是疼女儿,爱屋及乌,也疼惜她的孩子们。得知荣呈因因皇后送的东西而痴傻了的消息,她二话不说,自己便提出了要进宫理论。
荣呈燕和荣呈玉心下松了一大口气。
云照眼看着自家祖母上了马车,拉住荣呈玉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日我去看她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
“是啊,昨日分明还好好的,怎么偏就因着皇后送来的那些东西,受了刺激!”荣呈玉拉了云照到一旁,轻声细语地问道,“我问你,昨日,不对,前日,自打阿因醒来后,你有没有觉着,她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这人先是失忆,再又吓傻了,不奇怪才是奇怪的吧?”
“我不是来跟你说相声的!”荣呈玉咬牙道,“我是说,你就不觉得,她不像是普通的失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