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输的思想,一直都是叫我做人要真诚勇敢,要正直善良,好人肯定会有好报。”
“但是现在,我明明是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好事,可对方不仅没有给予我应有的感激,还坑了我一百块钱,你说这事儿,对我打击多大?”
顾挽:“……”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差一点要哭出来似的抱怨:“它把我从前听到的,看到的,学到的所有正面的价值观都推翻了,连带着我对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也都产生了怀疑。”
“我的心灵……哦不止,还有我的身体,都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说到这里,他不慌不忙地撩起校服下摆,又露出上次给她看过的那一块淤青:“这个,其实是那天晚上救你,被人给打的。”
“……”
很好,一块淤青,摁住了她兄妹俩。
他还能再节约成本点儿么?
顾挽听了这么多,终于听出点儿他这是打算讹人的意思,最开始惶恐不安的心情倒缓解了不少,也懒得挣扎,直接照单全收的点头:“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既然她够直接,季言初也不再做作,毫不客气的提要求:“以后帮你哥写作业的时候,也顺便帮我写一份儿。”
原来这事儿还没死心呢。
顾挽眉梢一扬:“就这样?”
“你想得美!”
他又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数学不是挺好么,你哥说可以找你给我补习,所以从明天开始,每天放学后,你得给我上五十分钟的课。”说到一半,他吝啬的强调,“免费的啊。”
顾挽举手,提出疑问:“那我要是画室有课呢?”
“所以啊。”他不容置疑的说:“以后由我来接你下课。”
顾挽思绪一顿,猜测他之所以这么做,八成是为了余今安。
才稍稍转晴的心情,又阴云密布,她没好气的问:“没了吧?”
他们一边走,一边研究,少年双手插兜,很嚣张的表示:“没那么简单,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通知你。”
“那我要还到什么时候,总得有个期限吧?”
顾挽谨慎的指出这项无形协议中的漏洞:“不然你让我还一辈子,我难道也要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吗?而且,也不能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吧?”
“怎么?”
他忽然停住脚,堵在她面前:“还没开始就讨价还价了?”
顾挽认真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条件必须提前讲清楚。”
他又弯下腰,与顾挽平视,顾挽视线一瞥,又落在他喉结那颗痣上。
因为说话,他的喉结轻微的上下滚动着。
态度恶劣又霸道的说:“负债累累的小奴隶,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顾挽:“……”
哪有这样得理不饶人的?
这个人,这么欺负小孩子,良心都不会痛吗?
顾挽捏着书包带子,像个小尾巴似的,憋屈地跟在他后面,一路腹诽。
见小姑娘委委屈屈的不说话了,少年低头,瞥一眼她毛茸茸的发顶,真的有点良心不安了。
于是大发慈悲的改口,做出让步:“等我心灵以及身体上的伤都好了为止吧。”
顾挽听到这话,忽地脚步一顿,想起什么,快速地从后背褪下书包,一把拉开书包拉链,将一直放在里面的两罐云南白药喷雾摸了出来,递到他面前。
“本来是给我哥买的,现在给你。”
像是终于找到了个正当理由,不至于师出无名:“你早一天好起来,我也早一天解脱。”
少年一时愣住,沉默了好几秒,才有点不可置信地问:“给我的?”
顾挽把视线瞥向一边,别扭地“嗯”了一声。
又不放心地交代他:“红色瓶子是止疼的,白色是活血化瘀的,先用红色再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