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卫紫咬咬唇,她有些怕国夫人何氏,不舍地将陀螺鞭子还给小合子,轻哼一声,跑去与卫繁挤在一起吃香茶。
卫繁夸道:“四妹妹陀螺抽得真好。”随手拿帕子拂了拂衣摆上的一点碎屑,“咦”了一声,卫紫右脚鞋子上缀的一颗真珠不见了踪迹,只剩个线头在那。
倚兰忙过来看,道:“刚才奴婢还有瞧见鞋上有珠子的。”卫紫缀鞋上的一对真珠滚圆润滑,透透微粉,不算难得,也有些贵重。
卫紫满不在乎道:“许是抽陀螺时断了线。”
写春几人听后,便要叫小丫头、小厮儿去花丛里找找,卫紫摆摆手:“丢了便丢了,有什么好找的,闹闹轰轰的,随它去,要是有小丫头捡着,就当我赏她了。”
院中几个仆役低着头暗喜,跟了一群的败家玩意,随手弃下的零零碎碎都能让她们发笔小财。
书夏笑起来,屈膝道:“多谢小娘子,白白便宜院中这些小鬼头。”扭头又告诫院中仆役,“过后找归找,不许折了花枝,更别惊了鸟雀。”
卫繁也没将一枚真珠放心上,丢了就丢了,不过堂妹丢了东西,算受了小委屈。她有心安慰,将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取出一个只有指高的木雕小和尚,眉眼清晰,栩栩如生,伸手将小和尚的脑袋卡嚓卡嚓连拧了好几圈,她拧得顺手,几个丫头听得头皮发麻,脖子发紧。卫繁略有得意地将小和尚放在案几上,放开手,咯咯哒几声响,小和尚便站那儿做起揖来,活灵活现,憨态可掬。
卫紫看得有趣,连声问道:“二姐姐哪里得的小和尚?好生巧妙。”
卫繁道:“舅舅给的,听闻是公输后人制的巧物,妹妹拿着玩罢。”
卫紫心里喜爱,但小和尚精巧难得,便问道:“二姐姐送了我,自己可还有?”
卫繁笑道:“舅舅送了我一对,这个是作揖的,还有一个是敲木鱼的,我们姊妹一人一个。”
卫紫听她说得亲密,自诩姐妹之中俩人最亲近合拍,不分彼此才不负其中的情意,乐颠颠地收下,笑着道:“多谢二姐姐。”她点点小和尚的小光头,“我定会好好保管,留一辈子。”
卫攸趴在案几上眨巴着眼睛,兴致缺缺,一个木头小和尚,就寸点高,又不能踢不能踹的,实在不知哪里有趣,还不如蹴鞠好玩。
卫繁道:“那让巧娘缝个十二瓣的鞠来,叫小厮儿陪你玩。”
卫攸还来不及高兴,卫紫兜头一盆冷水:“他才是寸点高,蹋什么鞠啊,当心崴了脚,疼得你哭鼻子。”
卫攸不服气道:“我才不哭鼻子呢。”
卫紫一扬下巴,取笑道:“刚才还哭了一路,糊了一脸眼泪鼻涕,堂堂男儿郎还冲你阿姊撒娇,也不嫌羞。”
卫攸气得跳脚,一急忘了怎生辩驳,只好翻来覆去说自己是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卫紫拿指头刮着脸臊他,卫攸嘴上不机灵,落了下风,两只眼睛都红了。
卫繁伸伸懒腰,真好,虽然冬日天寒夹着小刀风,家中却是一如既往得热闹安逸。正笑闹间,卫放蔫头搭脑地从外头溜溜达达地进来,见弟弟妹妹在自己院中戏耍,一拍脑门,他光顾着为自己找里子,把一干弟妹忘到脑后,吃的玩的一样也没捎回来。
卫家人大都生得平头整脸,男俊女俏,卫放虽是草包,打眼望去也是玉面俏郎君,眼含忧愁,眉染内疚,哪里还会有人跟他生气。
卫繁凑到自家兄长面前,歪着头,审视着哥哥的美人脸,关心问道:“哥哥怎么了?”
卫放接过写春送来的热茶,生气道:“真是好生气闷,遇着一个小乞儿,很有些古怪,我与他赌斗,竟是十赌十输,简直是岂有此理。”
“乞儿?”卫繁更不解了,“哥哥怎会和乞儿赌斗?”
卫放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道:“前几日我在街集上看看景、吹吹风,斜刺里杀将出一个腌臜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