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个……”当着未来亲家的面,陈锄子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他也不和这被鬼迷了心窍的多掰扯,转头看向自己未来亲家。
“黄哥,信我一句话,别跟他跑新线。”
“你谁啊?”黄树明知故问,“我这都是排好的班,不能你自己拿乔不乐意跑就也不让别人跑吧?”
“新线是写你名了还是让你跑熟了?”
陈锄子没想到自己好心赶过来拦着,结果对方不领情不说,问都不问一句这里边是不是有事儿,上来就是一顿呲。
他摸了把自己的寸头,也不知道该咋跟老黄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侄子和你闺女搞对象,信我的,我不能害你吧?
他要是这么说,就是害他二侄子了。
心里为难,陈锄子难得放缓语气:“黄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自己拿乔不跑,是这条线保不齐有问题。”
他回去之后也认真考虑过这条新线路有没有接下来继续跑的必要。
一次运气好不等于次次运气好。
跑新线路有风险所有人都知道,凭啥就让他一个新来的和一个受单位里排挤的老师傅捡了漏?
这事想想都不正常,他以前在山里打猎,最信奉的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什么运气好坏的,他不信那个,要是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运气上边,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当猎户的,又是在黑市干买卖的,哪个不谨慎?
却不想传到这黄树的耳朵里,倒成了他故意拿乔了。
陈锄子心里好笑:“我不跑这条线不是为着让单位松口给我更多补贴,我是觉得这条线不安全。”
“啥不安全?”他要是说这个,老师傅可就不干了,“陈锄子,你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哪有你这么吓唬人的,这条线咱俩上次跑完,安不安全我心里还没数吗?”
“那是连个拦路碰瓷儿的都没有,路也平坦。”
“你不能你自己不乐意跑就连带着也不让别人跑啊,现在还特意赶过来吓唬人来,哪有你这样的。”
“陈锄子,我们这马上就要发车了,你要是还在这儿捣乱,小心我告诉队长。”
见黄树态度强硬,老师傅对着陈锄子说话也硬气起来。
陈锄子一看他这心虚又色厉内荏的样儿,直接气笑了。
摆摆手也不多说啥,转身往宿舍那边走,就在老师傅以为他这是不管不掺和了后,没一会儿,人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带着刀回来的。
老师傅一看他这杀气腾腾的样儿,顿时悚然一惊:“陈锄子,你想干啥?”
“我告诉你这可是在运输队,你不能无法无天……”
还无法无天,啥词还都往他身上安了呢。
陈锄子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行了,别墨迹了,不是要发车吗?走啊。”
“你啥意思?”黄树皱紧眉头,“你反悔了要给我替下去?”
好嘛,合着这俩人把他当土匪了。
陈锄子打开车门,也不废话,直接上车道:“不替你,替你干啥,我跟你们去。”
脑子糊涂一心找死的货还挺‘护食’。
要不是看在他侄子沈有文的份上,他才不管这俩废物蛋子的死活呢。
黄树:“你跟我们去干啥?也没安排你跟车,跑这一趟的补贴也算不到你头上。”
他在这儿叽叽歪歪的,陈锄子合上眼睛压下火气,要不是看有文的面子,他真能给黄树一下子。
深吸一口气,他扯扯嘴角:“我贱的,我休息都不休息了陪你们走。”
“我自费,不分你补贴你尽管放心。”
……
沈有文是后来才知道他锄子叔跟他未来老丈人走了的。
还是黄橙橙告诉他的。
听说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