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空,忽地,他想到为何如此,因为没有床。
穆简成脸色铁青走出房门。紧接着,他便在李勖的房中见到两张拼起来的床,天旋地转,他觉到心悸,支撑着身体来到井前坐下,休息一会儿,才稍稍缓解,可是取而代之,却是发钝的闷痛。
直到她回到家中,出现在他面前,顿顿的闷痛又变得尖锐起来。
“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再者,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林风眠觉着不对,穆简成的样子,分明还没有死心,她实在费解,今生的穆简成何以突然对自己用情至深了?
然而这个疑问很快打消,因她告诉自己,不会。他仍然是那个用女人祭旗的穆简成,仍是利用妻子达到羞辱敌军目的的穆简成,这些事今生已经发生了。
因此本质讲,穆简成身上也仍然具备着令她厌恶、不容原谅的根源。
豁地,他起身跨到她的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凛然道:“走,现在就跟我走。”
“去哪?你干什么?”
“去哪里都好,先离开这里。”他发疯似地拉扯她到了院门,“看来你是被他蛊惑了,随我离开,我治好你。”
“你说什么!我又没有病!”
穆简成冷笑两声,眼中冒出摄人的苗子:“你是病的不轻……”
说着,抽出她发间的木簪掷刀地上,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他看了恼火,“放心,我会请最高明的郎中治好你,你需随我回去,我既往不咎。”
“穆简成,抽什么风。”
林风眠试图用功夫从他手中脱身,可他的内力与招式早已登峰造极,冷眼绝了她的去势。
这时,有股更大的劲头插到二人中央,直把两人的手分开。
“穆汗王,你要做什么,这样不妥。”
不知是否被梁帝离世的消息影响,林风眠察觉到李勖身上有种不同往日的气息。
穆简成丝毫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隔了一人,对她道:“不就是多跟了一个男人吗?没关系,本汗不在乎,你本来也是我从父汗手里夺来的。”
林风眠脸色一点点冷下去,李勖比她更冷,瞬间一拳打在穆简成的脸上,穆简成也十分光火,反击回去,两人身上迅速挂了彩。
“我想我们的同盟没必要继续下去。”李勖道。
“你以为我还会留下来?但走的不是我一个人。”穆简成朝林风眠的方向看,“风眠,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了和你见上一面,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你一点也不知道。”
“这样……”李勖幽幽道,“你让她与你一同走出去,可有想过后果?”
外面的危险,确实是穆简成冲动之下所忽视的,可眼下急需她的一个答案,他循循善诱:“你留下来,在这个小院子,草屋三五间,和牲畜住在一起,吃的东西可能还是自己种的,最重要的是,你们寄人篱下,这样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
“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想要的……”林风眠叹了一叹,鬼知道她前世有多希望好好生活。
可是一想到他的背叛,便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自弃才是地狱。
“我珍惜眼前的一切。”草屋又何妨,发现它漏雨那天,两人四处找寻茅草,盖到屋顶,那一刻她别提有多满足了,那是一种久违的活在当下的真实感。
穆简成眼底那一团火花,随着她的话语一点点熄灭,他从不知道她会这样想,她明明过不来苦日子的,鞋子太硬她都会哭着嚷着磨脚,马奶太腥,她喝不惯,喝了会干呕,还有朔漠的狂风骤雨,她听了一宿一宿睡不着觉,为了让她不哭鼻子,他坐在她帐外的草地上一遍一遍地吹羌笛。
那也是穆简成第一次不顾父汗的眼光,第二日,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