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声吵得他心烦意乱,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弦。
门被打开。
拂拂微微松了口气,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人扣住,一个趔趄,随即被拽进了黑洞洞的屋里。
手腕上的掌心,烫得像烙铁。
冷不丁地拽入屋里,吓了她一跳。拂拂浑身一颤,想甩开,没甩开,只好装作不在意,稳定心神去看牧临川的状况。
“你这样把自己一人锁在屋里,也不是事啊……你要不要我帮你。”
牧临川深吸了两口气,露出个讥诮的笑,眼角泛着红,眼里泛着融融的春色:“帮我?帮我什么?”
陆拂拂没多想:“帮你……帮你行散啊。”
又关切地看着牧临川:“你要不要吃点儿冷的,喝点儿热酒,我帮你拿来。”
“行散?”牧临川冷笑,“你知晓那些人一般如何行散吗?”
什么如何行散?不就是快步行走吗?
陆拂拂愣愣地:“如何行散?”
牧临川顿了顿,故作平静地移开了视线:“在女人身上发散以求房中乐。”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之后。
一秒、两秒、三秒。
拂拂果断警惕捂胸口。
黑夜中,牧临川好像被她果断的没心没肺气到了,气得脸色更红了。
拂拂顿时气短。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可没想着奉献到这地步。
牧临川眼角含着嘲弄:“不愿意?”
全身汗涔涔的,手指都在痉挛,稳定了心神,牧临川又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意就出去。”
陆拂拂没动。
牧临川:“还是说,看到我因为你沦落到这等模样,你很有成就感?”
“亦或者是,你心里其实期盼着我对你做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看到陆拂拂这般反应,他竟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五年不见,他几乎无法想象,一朝之内,又将那双断腿暴露在她面前。
她会觉得丑吗?
交|合的时候会觉得那两个肉疙瘩恶心吗?
他的丑陋、软弱无力,都将在这亲密无间的情|事中暴露无遗。
所以,哪怕再难忍受,他也要忍,为了维系这近乎可有可无的体面。
心里期盼着他对她做些什么?
陆拂拂大脑当机,手足无措,脑子里简直就像啤酒瓶,“轰”地一声炸开了,木塞共泡沫满天飞。
费力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她这一颗心如今正疯狂动摇中。
是啊,为什么呢?
明知道牧临川吃了五石散这么暧昧的药,她竟然还凑了上去,这岂不是绿茶行为?
她……她……内心其实也在期盼着与牧临川的亲近吗?
五年没见牧临川却对她这么疏远,她当真甘心吗?
牧临川的话,准确地命中了她内心那个隐秘的,无法为外人道也的角落。
从始至终,她其实也只是想弄明白牧临川对她是什么感情而已。
放下了捂在胸前的手,拂拂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牧临川。
牧临川那双红瞳漠然回望。
糟糕,腿软了。
心虚地轻咳了一声:“谁说我不愿意的。”
“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拂拂艰难地,一字一顿地问,“你还喜欢顾清辉吗?”
问出来了。
全身上下的肌肉先是一紧,旋即一松,一股滚烫的暖流好似从心间烫过。
牧临川好像被她给问懵了。
“顾清辉?”
他瞳仁几乎竖成了一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喜欢顾清辉?”
猛地闭上眼,牧临川面沉如水,咬牙切齿:“出去。”
“我把你放进来,你就是在这个时候问这个傻逼问题的?”
喜欢嫂嫂,这和喜欢上他阿母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