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年:“......”
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顾欢!”
顾欢打了个激灵,又规规矩矩站好,自知对唐笑年有愧,她问,“怎么了?”
唐笑年只是想吓吓她,哪里有什么事。
他喝光了自己手里的水,察觉味道不对,打算再倒一杯,可发现根本就没水,于是他更加暴躁道,“方才我喝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陆砚生还在仔细地听顾欢的肚子,得空便回唐笑年一句:“那是第一遍的茶水,不能喝。”
“那第二遍的茶水呢?”
顾欢举起一个杯子,小声说,“在我这里...”
“不会就这一杯吧?”
顾欢扫了一眼面前成排的空杯,都是陆砚生递过来的,她声音更小了,“都被我喝了...”
“欺人太甚!”唐笑年一拍桌子,甩袖而去。
桌子震了震,顺带着桌子上的茶具也微微颤动。顾欢赶忙轻轻拍拍肚子,道,“呼呼毛,气不着,叔叔不是想吓你。”
然后她又点点陆砚生的玉簪,轻声说,“宝宝不怕,爹爹也在哦。”
陆砚生抬眸,安静看着顾欢。
顾雁看不起下去了,撸起来袖子,露出手腕,恶寒地抖了抖鸡皮疙瘩,出去追唐笑年去了。
***
唐笑年是下午走的,走的时候只有顾雁为他送别,据了解,唐笑年本人是坚决拒绝看见顾欢和陆砚生的。
国主当时虽说宣唐笑年和顾雁回京,但却没说一起回京。
唐笑年此番回京,一是与顾雁分开回京,目的为避嫌。二则是新任知府郭礼拜托唐笑年给陆家家主陆苻生捎封信,大致内容是襄州想向陆家借一些物资,以助后续襄州的繁荣复兴。
毕竟在襄州待了这么久,还是有些感情的。唐笑年也打算为此费点力气,在觐见国主之前,去陆家本家一趟,将襄州最后这点收尾工作做好。
唐笑年走的时候,顾雁从他的背影看出了失魂落魄。她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她也不懂,但愿他能想开吧。
顾雁不着急回宫,等两天也没事,反正忙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在这里玩玩。
“殿下若是不着急,可在这里过个小年,在过几日,一片火红喜庆,艳艳烈烈,配着梅花清酒,别有一番风味,府中有些熟悉襄州的人,这几日我让他们领着殿下各处转转...”送别唐笑年后,郭礼正送顾雁回驿站,边走边向顾雁介绍襄州的人情风貌。
将顾雁送至驿站门口,两人正要作别,郭礼摸着胡子,稀奇地说道,“臣总是觉得像是之前见过殿下,好像是十几年前的事来着,不过那会子臣路过江州,会不会是臣记错了...”
一听这话,顾雁有些好奇,因为十几年前那会子,她还没有走丢,依然是江州知府的二千金,是后来与阿姐走散之后,她才被人拐卖,几番辗转进的皇宫。
十几年前,她见过郭礼,她怎么不知道?
“郭大人不妨说说,说不定我能记得起。”
“倒也怪奇怪的,说起来殿下莫笑,只是那个小女孩与殿下的眉眼实在相似。”郭礼顺着胡子,开始回想,“倒也怪惨的,那个小女孩与自己的姐姐玩起了捉迷藏,到头来那个姐姐居然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别人带走...臣当时看着觉得不对劲,可是追上去却已经找不到人影了...”
“哦哦,想起来了,后来便传言江州二千金失踪,臣猜想那小女娃便是那个二千金...现在想想,臣实在万分歉疚,若是当时追的及时,也不会有后来的那般悲剧。”说着说着,郭礼老泪纵横,察觉自己失态,他连忙道歉,“是臣失态,居然将殿下与当年那小女孩弄混。”
顾雁如遭雷劈,顿在原地。
回过神来之后,她淡淡安抚了郭礼几句,便将人送走了。
进入驿站,便见陆砚生扶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