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若难受:“看看这手新臂,本来白白嫩嫩的,多好看,现在像什么样子。新伤盖旧伤,每一次旧伤,都以他服软承诺结束。没多久,故态复萌,又添新伤。今天你新相信他要改变了,你新这烟头烫的伤可能结痂了,但痂还没掉,他又会来的。你新……永远好不了。”
金招娣呜呜地哭了。
眼新泪掉在手新臂上新,落在伤口上新,一阵刺痛,她狠狠地一缩,突然就清醒过来。
“是的。他改不了。每一次我以为他会悔改了,下一次就变本加厉。”
何如月倾过身子,将她的袖子慢慢拉下,盖住那些伤口:“他有没有跟你新说陈福的事?”
金招娣点点头,哽咽:“说了,让我……让我去找陈福,说要告他强/奸,让他……赔钱。”
苏伊若气得翻了个白眼新:“你新还不知道薛细苟为什么对你新服软吗?你新以为他是当新真心疼你新,悔改了?屁吧,他是想哄你新去威胁陈福,然后新能拿一笔钱。”
“可是我真没办法。”金招娣突然就崩溃了,“我是想离开他。我想离开薛细苟,我想离开陈福 ,我不要夹在他们两个人新中间。可我没有办法。我娘家哥哥嫂嫂不让我回去,我要是和薛细苟离婚了,我能去哪儿啊!”
一间房子,就能逼死一个女人新。
何如月气得扭过头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住哪里,总有办法。关键是你新要下定新决心。”
苏伊若轻轻地用手新肘拱一下何如月,提醒她:“厂里有女职工的单身宿舍吧?”
到底是苏阿姨!
何如月双眼新一亮:“对啊,你新可以申请女职工宿舍的。虽然是四人新间,但不至于新没有蹲身之处啊!”
金招娣怔怔地望着二新人新,望望苏伊若,又望望何如月,喃喃地道:“我也能申请?我也能申请?”
“能。你新的情况特殊,工会就是为有困难的职工解决困难的组织啊。你新有困难,工会当新然会帮你新想办法。”何如月鼓励她,“你新不能总想着后新面有多少困难。你新想想你新当新下啊,你新每天都被薛细苟威胁,生不如死,这才是真正的困境!”
苏伊若从见到金招娣的胳膊起,就处在一种激愤的情绪中。
此刻听到何如月的话,她当新即一拍桌子:“别废话了。我们如月都能把新陈小蝶领回家,我就把新金招娣领回家好了!我看薛细苟敢不敢来找我麻烦!”
金招娣惊呆了,愣怔地望着苏伊若:“苏……苏同志,我不能连累你新的!”
“嗨,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咱俩都一样,都是成份不好,你新所嫁非人新,我老公连个尸骨都没见着。可我有个硬气在,我不会因为自己过不下去,就随便找个人新凑合了。你新也要有硬气在,别对不起供咱们读书的爹妈啊!”
苏伊若的眼新眶红了。
她想起了自己不幸的婚姻。但她说得对,她比金招娣多一份硬气。或许当新年她曾经比金招娣难熬,但她也避免了泥坑。
金招娣抓着苏伊若的手新,泣不成声。
“我……我要有苏同志一半的勇气,我也不会是今天这样……呜呜呜……”
何如月也心疼,喊道:“姐姐,你新才三十新岁。才三十新岁啊。你新还年轻啊,快醒醒啊!”
金招娣蓦然抬起头,拉起袖子一擦眼新泪。眼新泪透过薄薄的布料,瞬间渗进了伤口,刺痛,但她浑然不顾,颤抖而又坚定新:“我不麻烦苏同志,我要申请宿舍。我今天就住宿舍,再也不要回那个家。”
“如果你新要回家拿东西,我叫上新袁科长他们陪你新一起回去。”
金招娣摇头:“除了几件衣服,那个家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新我的。衣服……我可以再添。我不想回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那个家里再呆。”
“好,我们带你新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