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同你讲,只要能撬开你的嘴,多么卑鄙的手段本尊都不在乎,无论是不是他,本尊迟早都要找他算账的,无论他答应了魔族什么,本尊都不会让它成真,至于你……”
他徐徐转动手中剑刃,将那肩臂的血肉拧如烂泥,看着后魃的脸色由白转青。
突然,一截血色从后魃袖中窜出,迅速盘上了后魃的伤口,如虎狼般吮吸着血肉。
这痛楚较之方才那一剑更为尖锐,后魃发出了近乎气绝的嘶声。
“……南华血藤!”重黎顿然惊觉,一把将其硬生生拽下,一剑劈开甩了出去,两截血糊糊的藤蔓,活物般扭曲着。
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藤蔓眨眼便已钻入了地下,他扑上去,却抓了个口。
就地找寻,也只能从泥中挖出后魃的几许血肉。
心头顿时一咯噔,他冲回来,一把提起后魃的衣领,一双锐目紧盯着他的脸。
“说!那血藤是从哪儿来的!”
后魃痛苦地咳着血,望着他的眼神已开始涣散。
“……不,不知道……”
他确然不似在撒谎,重黎对他也甚是了解,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藏在他身上,又怎会被其吸食血肉?
他咬咬牙,又问。
“你进城之前,曾去过哪里?”
后魃咳着血,含糊不清地告诉他:“旄山……途径旄山,入城……”
“旄山……育遗谷?”重黎倏地想起,还想问些什么,后魃已不省人事。
他没法子,只得先用捆仙绳将人绑了,先拖回陵光那再说。
起身时,背后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他扶着墙缓了好一会,才忍了下去,抓住后魃的衣领往外走。
与此同时,河岸边一声轰响,寸情刺穿了毒蛟要害,震碎其灵核,幽绿的兽瞳渐渐失去光彩,坠入河水中,染红了整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