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的石钵,给了他,陆君陈便只能勉强用锅喝汤了,瞧着着实不雅,他自个儿都觉得嫌弃,却也无可奈何。
喝完了鱼汤,他便照旧开始清理。
玄武看着他自顾自地忙活,未干的发梢将中衣也沾湿了,后腰处洇开了一片,印出了一道隐约的伤疤。
不知怎么的,就盯着看了许久。
这伤疤的位置,倒是有些眼熟
陆君陈觉察到他得目光,低头看了一眼,顺势转过了身。
“胎记,没什么可看的。”
夜色渐深,玄武挨着洞口,望着外头的景色。
海面闪烁着光华万点,翻涌的海浪将其推至天尽头,与漫漫星河相缀连,海上薄雾升腾而起,又随风氤散,静得好像天地间只剩自己的呼吸。
“陆君陈,你可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何修仙?”他忽然发问。
刚将衣裳烤干的陆君陈还在整理自己的腰带,忽闻此问,抬起了头。
印象里一直嚣张又狠毒的人此刻正孤零零地坐在洞口,那背影竟有些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