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伤口疼,躺一会儿。”
陆君陈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召来佩剑往他脑门上捅个痛快。
玄武却好似拿准了他不会下手,愈发心安理得。
实在皮厚。
“这伤是被天虞山的云渺渺偷袭的。”他忽然开口。
陆君陈一僵:“同,同我说有什么用?”
不过云渺渺那姑娘还有这等本事?连堕魔的上神都在她手里吃了亏?
“她下手素来狠,从前就不讲情面,如今就更没有手下留情的理由了”玄武无声地叹了口气。
陆君陈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不过此处离火堆有些远,挨着湿漉的墙,寒气刺骨。
“喂。”他推了玄武一把,“先起来,去火旁边躺着。”
他倒腾了半天才烧起来的火,在这挨冻算怎么回事?
玄武不悦地皱眉,俨然一副懒得动弹的样子。
“不去。”
说着,闷声咳了咳,应是连咳嗽都扯到伤处,声音压抑得很。
合着眼,也不想同他这个“枕头”多话。
陆君陈郁闷地翻了个白眼:“起来,你不冷我冷。”
话虽如此,腿上的人依旧毫无动静,铁了心要靠在这犄角旮旯里似的。
陆君陈一阵烦躁,所幸也不问他的意见了,勾住他的肩膀和膝窝将人抄了起来,反正这人轻得很,想搬到哪里就搬到哪里。
玄武感到身子一轻,错愕地睁开眼,居然已经被抱到了火堆旁。
陆君陈还是像方才那样坐着,将他的脑袋搁在腿上,腾出手来去翻动火堆,免得烧熄了。
玄武干瞪着眼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跟个姑娘似的被这小子抱起来了,下意识地要起来教训他几句。
可还没等支起身子,伤口先裂了,疼得他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陆君陈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瞅着他,将人按住。
“你要是真想死,劳驾先把我身上的血咒解了。”
玄武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几乎发不出声来,更别说同他争辩了。
陆君陈看了看从他胸口沁出的血色,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日的药都是他给他换的,这会儿自是驾轻就熟地解开了他的衣裳,重新包扎。
然而前几回人是昏迷的,老老实实听之任之,这会儿却没那么容易。
一番折腾下来,伤口是重新包好了,陆君陈身上也沾了不少药汁和血迹,只得出去寻山涧清洗干净。
玄武靠在火边,忍着疼痛等着,心道方才上药时那般痛,定是他蓄意报复,待他回来,要好生质问。
然等候良久,当陆君陈步入山洞时,他却是蓦地怔住了。
陆君陈散开了长发,手里抱着刚清洗过的青色衣袍,只穿着一件中衣,领口没有收拾齐整,较之平日温雅的模样,此刻唇红齿白,长发披肩,竟有一种别样的诱人。
陆君陈斜了他一眼:“怎么?”
被囚这么久,光用净水咒清理实在有些不舒服,他索性洗了个澡,犯不上这么盯着他吧?难不成沐浴也碍着他的眼了?
横竖这魔头眼下重伤在身,除了他身上的血咒,也不能奈他何,他径自走到火边,用树枝支了个架子,将洗了的衣裳挂起来,不然这样的天,一晚上就该冻僵了。
而后,又弄了些鱼,熬了一锅汤。
本是给自己煮的,哪成想刚舀了一碗,对面就伸出了手。
他不由诧异:“你不是”
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么?
然这回,玄武显然没有同他客气的意思,他不给,这手便一直举着。
僵持半响,陆君陈挫败地叹了口气:“给你给你!又不好喝,想一出是一出”
玄武如愿地得到了他手里的鱼汤,低头啜了一口,沉默几许。
“是不好喝。”
陆君陈:“”
山洞里只有一只姑且能当做